长安城的清晨,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格外清新。林棠梨站在临时住所的窗前,看着方师爷带来的几份密信,眉头紧锁。
"查清楚了?"宋墨寒走进来,看着她手中的信。
"嗯。"林棠梨点头,"这些都是张太医送来的。你看..."她指着信上的内容,"这段时间,太医院一直在秘密配制一种新药。"
宋墨寒接过信仔细查看:"这个药方..."他眸光一闪,"和七叶散有关?"
"不止是有关。"方师爷压低声音,"根据张太医的说法,这是楚清远改良过的配方。他们一直在用这个药给皇后娘娘治病。"
林棠梨冷笑:"治病?分明是在试毒。"
"而且..."方师爷又道,"最近太医院来了几个西域的医者,说是专门研究毒药的。"
宋墨寒眸光一冷:"楚清远的人?"
"不止是他的人。"方师爷摇头,"这些医者都带着太子府的腰牌。"
林棠梨心中一动:"这么说,太子也参与其中?"
"很有可能。"宋墨寒沉声道,"不然楚清远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孙伯匆匆跑来:"不好了!张太医被抓了!"
"什么?"林棠梨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听说是楚清远发现他暗中传递消息,就把他抓起来了。"孙伯压低声音,"现在太医院乱成一团。"
宋墨寒眸光一闪:"他开始清理内部了。"
"不过..."孙伯又道,"张太医被抓之前,让人送来了一个匣子。"
"匣子?在哪?"
"在这。"孙伯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张太医说,这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林棠梨接过木匣,小心打开。里面放着几张药方和一些记录,还有一封信。
"这是..."她拿起信仔细查看,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宋墨寒关切地问。
"你看。"林棠梨将信递给他,"张太医在信中说,他发现太子府一直在秘密研制一种新的毒药。这种毒药以七叶散为基础,但效果更强,而且..."
"而是什么?"
"而且可以伪装成普通的病症。"林棠梨声音发冷,"他们是想让皇后娘娘看起来像是病死的。"
宋墨寒仔细查看那些药方:"这些记录..."
"没错。"林棠梨点头,"这些都是他们试验的记录。每一次给皇后娘娘换药,其实都是在测试毒性。"
正说着,方师爷又匆匆跑来:"少爷,又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太子府刚刚下令,说要彻查太医院的人员往来。"方师爷压低声音,"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楚清远已经开始抓人了。凡是和张太医走得近的,都被控制起来。"
林棠梨冷笑:"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不止如此。"宋墨寒突然说,"你们看这个记录的日期。"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些试验记录,最早竟然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半年前?"林棠梨震惊,"他们筹划了这么久?"
"是啊。"宋墨寒冷笑,"难怪楚清远对西域的毒药这么了解。他们早就开始研究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消息:太子府派人去查封了几家和太医院有往来的药铺,说是要彻查药材来源。
"来了。"宋墨寒眸光一冷,"他们要开始销毁证据了。"
"不行!"林棠梨急道,"这些药铺里可能还有线索!"
"我知道。"宋墨寒安抚道,"方师爷,马上派人去那些药铺,看看能不能抢在太子府的人之前找到什么。"
方师爷领命而去。林棠梨继续查看木匣中的东西,突然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图纸。
"这是..."她仔细展开,"这好像是个地图?"
宋墨寒凑过来看:"这是太医院的密室构造图。"
"密室?"林棠梨惊讶,"太医院还有密室?"
"有。"宋墨寒点头,"这是用来存放重要药方和配药记录的地方。看来张太医是想告诉我们,还有更多的证据藏在那里。"
正说着,方师爷匆匆回来:"查到了!那些药铺果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在一家药铺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批特殊的药材。"方师爷压低声音,"全都是制作七叶散需要的材料。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些药材的来源,都指向一个人。"
林棠梨心中一动:"谁?"
"户部侍郎。"方师爷道,"就是楚清远的父亲。"
此言一出,众人都震惊了。宋墨寒眸光一闪:"原来如此。难怪楚清远能掌控那么多药材渠道。"
"不止如此。"方师爷又道,"我们还发现,这半年来,户部一直在秘密拨款,说是要采购西域的药材。但实际上..."
"实际上那些钱都用来研制毒药了?"林棠梨冷笑,"好一个户部侍郎,好一个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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