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立刻通过我们和莫斯科最直接的,最保密的那条线路,发一份紧急询问过去。”
罗斯福语气略显疲惫,但依旧很平静:“这次麻烦以我个人的名义,直接询问约瑟夫·斯大林,或者至少是莫洛托夫那个级别。不要让他们拿外交辞令来糊弄我。
“不转弯弯绕绕的,直接就问德国人广播里关于瓦列里·米哈维奇诺夫将军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如果真的出事了,他的伤势如何?”
罗斯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思索一下又接着补充道:“在电文里可以提一下,看在我们在《租借法案》中,以远低于市场甚至成本的价格,提供了大量战略物资的份上。”
(这确实是事实,瓦列里在访美时展现出的巨大潜力和个人魅力,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国会批准更优惠的援助条件。)
(更别提罗斯福为了响应瓦列里在东线的不断胜利和国内民众对于瓦列里的热情,他在后面又与支持的自己的议员们多次修改租借法案,给苏联都是最优惠的价格)。
“作为苏联紧密的盟友,我们有权利,也有必要了解真实情况。这关系到我们对东线战局的评估和后续援助的调整。”
霍普金斯迅速在速写本上记下要点,点了点头:“我明白,总统先生。”
“措辞我会把握好分寸,既表达关切和盟友的立场,也避免显得过于咄咄逼人。我马上去办。”
等待回电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在深夜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漫长。
罗斯福没有再处理文件,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里,目光落在窗外白宫草坪被灯光勾勒出的轮廓上。
他想起了1942年春天,瓦列里作为苏联军事代表团成员访美时的情景。
那个年轻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的眼睛清澈美丽而充满智慧,在机场的那一幕,还有在白宫和之后的国会联席会议上的那数次演讲的逻辑都十分清晰,更充满感染力。
这不仅征服了那些难缠的议员,更通过无线电波赢得了无数美国普通民众的心。
“瓦列里债券”的疯狂认购就是明证。
私下会面时,瓦列里对战争形势的分析、对反法xs同盟意义的阐述,也给罗斯福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军人,更像是一个有着深邃战略眼光的未来领袖。
如果他真的……那将是整个反法xs事业和军事领域的巨大损失。
罗斯福思索着与瓦列里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
时间就这样缓慢流逝着。
大约四十分钟后,霍普金斯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译电纸,他的表情略显凝重。
“莫斯科的回电,总统先生。”霍普金斯将电文递给罗斯福,“措辞比较谨慎。”
罗斯福接过电文,快速阅读。
电文是以苏联外交人m委y会的名义回复,首先感谢美国总统先生的‘亲切关怀’,然后断然否认了德国广播中所谓瓦列里·米哈维奇诺夫将军‘已死’的说法,称其为‘德国宣传机构毫无新意的无耻谎言’。
但是,在苏联否认‘死讯’之后,电文并没有断然宣称瓦列里安然无恙,而是用了一个模糊的表述。
“米哈维奇诺夫将军近期在前线执行任务时,确实遇到一些意外情况,但具体情况属于军事机密,不便详细透露。请理解也请放心,将军正在后方接受妥善的照料。”
罗斯福放下电文,和霍普金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都是美利坚经验丰富的政只家,立刻读懂了这‘外交辞令’背后的潜台词。
瓦列里没死,但肯定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
“意外情况”,“军事机密”,“不便详细透露”,“正在接受照料”。
这些词串联起来,几乎可以肯定瓦列里受了重伤,而且伤势可能相当严重。
如果是轻伤或者普通的伤病,以苏联人一贯的风格,尤其是涉及到瓦列里这样有巨大宣传价值的英雄,早就大张旗鼓地宣传‘轻伤不下火线’或者‘战神很快归来’以稳定或者激励军心了。
在电报里都如此讳莫如深,只能说明瓦列里的情况确实很不乐观。
“果然……”罗斯福轻轻叹了口气,将电文放在桌上:“不是诈死,是真受了重伤。德国人这次,恐怕是得到了一些确切的风声,至少是重伤的消息,然后把它夸张成了死亡进行宣传。”
霍普金斯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看来是这样。斯大林格勒那次是主动的欺敌,这次是被动的危机。这对东线士气会是个打击,德国人肯定会趁机做文章。”
罗斯福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他让霍普金斯扶着他做上轮椅
然后他在霍普金斯的目光中转动轮椅,来到办公室一侧的一个老式红木文件柜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蓝色的硬皮支票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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