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前夜，迪拜帆船酒店灯火通明。世界各地的记者和医疗专家陆续抵达，整个大堂人声鼎沸。
”安保都已经到位了，”江瑾向我汇报，”每个入场人员都经过三重身份验证。”
我点点头：”媒体方面呢？”
”目前确认参加的有《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纽约时报》等四十多家主流媒体。另外彭博和路透社要全程直播。”
看来辉瑞的专利诉讼反而帮了我们一把，让这次发布会的关注度空前高涨。
正说着，薄颜急匆匆地走来：“刚收到消息，辉瑞的CEO亲自飞来迪拜了。”
我挑眉：”哦？看来他们是坐不住了。”
”不止如此，”薄颜压低声音，”他带来了一份合作提案，说要私下谈谈。”
我冷笑一声：”这时候想谈合作？怕是没安好心。”
”但我觉得可以见见，”薄颜说，”至少要知道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我考虑片刻，点点头：”那就见吧。正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半小时后，在帆船酒店顶层的会议室里，我见到了辉瑞CEO马克·威尔逊。这位医药界的大佬看起来有些疲惫，显然专利战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也不小。
”张先生，”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是吗？”我淡淡地说，”63项专利诉讼，可不像是误会。”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商场如战场，相信你能理解。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提议。”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辉瑞愿意撤销所有诉讼，并投资100亿美元入股你们的平台。作为交换，我们希望获得30%的股权和两个董事会席位。”
我看了眼薄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我说，”不过，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威尔逊靠在椅背上：”时代在变，张先生。我们也意识到，单打独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属于开放创新。”
”说得好，”我笑了，”但可惜，来晚了。”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如果是三个月前，这个提议我可能会考虑。但现在，发布会前夜，突然提出这样的条件...”
”您是在质疑我们的诚意？”威尔逊的脸色变了。
”不，我是在告诉您，”我平静地说，”辉瑞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明天的发布会，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送走威尔逊后，薄颜皱眉道：”他们一定还有后招。”
我点点头：”所以今晚要加强戒备。对了，实验室的数据...”
”已经做了三重备份，”她说，”而且都加了区块链加密。就算他们想动手脚，也无从下手。”
正说着，维克拉姆发来消息：他们在印度发现了更惊人的实验数据。新的算法不仅提高了细胞存活率，还能显着加快器官培养速度。
”天助我们！”江瑾看完数据激动地说，”有了这个，明天的发布会一定会震惊全场。”
我却注意到薄颜的脸色有些不对：”怎么了？”
她把我拉到一边：”你不觉得辉瑞的提议来得太巧了吗？他们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
我思考片刻：”你是说...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
”我让网络安全团队排查了一下，”她说，”最近确实有人在试图入侵我们的系统。虽然没有成功，但...”
”所以他们是在试探，”我恍然大悟，”想看看我们手里到底有什么牌。”
薄颜点点头：”所以我建议，明天的发布会...”
”临时改变策略，”我接话道，”先发制人。”
她笑了：”你也是这么想的？”
”英雄所见略同，”我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但没有抽开：”别说这个。对了，阿里刚才来电话，说有个意外惊喜要在发布会上宣布。”
”什么惊喜？”
”他没说，”她狡黠地笑了，”说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我正要追问，江瑾又跑来报告：着名医学杂志《柳叶刀》的主编也来了，说要全程报道这次发布会。
”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热闹了，”我望着窗外璀璨的迪拜夜景，”不知道辉瑞准备了什么好戏。”
”管他呢，”薄颜难得露出调皮的表情，”反正我们的剧本早就改好了。”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但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SRI Bio的实验室可能遭到入侵！”她脸色一变，”我得马上去处理。”
深夜，我独自站在酒店顶层的露台上。远处的哈利法塔在夜色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手机响起，是维克拉姆发来的消息：SRI Bio的实验室已经恢复正常，所有数据都安全无虞。看来是虚惊一场。
"还没休息？"薄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她："处理完了？"
她点点头，走到我身边："其实不是入侵，是我们自己的安全系统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也好，正好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那就放心了，"我笑道，"明天可是重头戏。"
她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你说辉瑞会有什么后手？"
"管他呢，"我学着她下午的语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笑了，转头看我：“你好像很有信心？"
"因为有你在，”我脱口而出，随即有些懊恼，“我是说，有你们在..."
"我明白，"她轻声说，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的夜色，"其实我也是。"
这句话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正想说点什么，她的电话又响了。
"又出事了？"我问。
她看了眼手机，摇摇头："没有，是大卫发来的邮件。他说以色列那边的投资机构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明天的发布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打硬仗。"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对了..."
"嗯？"
"没什么，"她笑了笑，"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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