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是血迹。”
“我怎么看不到你的等级，难道你突破黑铁四级了？你的真灵天赋是什么？”
“…！”
关上大门，林芝芝看着周身遍布血迹，散发着腥臭味的方源，她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是上前问出自己心中一连串疑惑。
职业者之间都可以观测到对方的基本等级，只要等级差距没有超过一级，都能看到对方的等级信息。
在林芝芝的视角中，方源却是一团迷雾，无法看到他的等级。
“我现在是黑铁四级，你自然是看不透我的等级，身上的血迹，只是击杀太多怪物而留下的痕迹，没时间清理罢了。”
方源随意坐在地上，没有在意身上的腥臭味，这味道在十多年的苦逼生活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外城的生活，几乎可以用生活在垃圾里来形容。
“方源，你小子不会是觉醒了白银级天赋吧？”
林芝芝将身体挪到方源的旁边，不用他多说，她都已经可以推想到他很可能觉醒了白银级的天赋。
说着，林芝芝双眼充满羡慕地看着方源。
白银级天赋，觉醒几率只有数百分之一，此次进入海市虚界的六千人，可能不会超过五十人。
寻常之人，十有八九都只能觉醒黑铁级天赋，像她一样觉醒青铜级天赋的人，也是二三十个人才能出一个。
至于更高的黄金级天赋，上万人都不一定出现一个，海市每隔数年才会诞生一个。
“这倒是瞒不过你，没错，我觉醒了白银级的【力量强化】天赋。”
方源直接承认自己觉醒白银级天赋的事实，不过由于【本源吞噬】这个天赋太过于妖孽，已经超出了白银级的范畴。
因而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灵天赋，而是选择用【力量强化】这个天赋来充当自己的天赋。
现在的他，吞噬大量怪物的本源强化肉身后，所拥有的力量并不比白银级的【力量强化】弱。
“哈哈，方源你铁定是要飞腾黄达，日后你可要帮衬帮衬我家…。”
从方源口中听到白银级天赋一词，林芝芝立即和他套近乎，她深知未来对方不出意外绝对能脱离如同垃圾堆一般的外城，进入那整洁干净的内城居住。
只要现在关系打好，未来自己一家说不定也能定居内城。
满身血迹的方源正想拿着货架上的食物，突然发现自己双手都是怪物的血迹，加上身上的腥臭味，他走到后方的卫生间清洗一下身体。
虚界就好像是一片真正的世界，海城虚界定格在五十年前的灾难降临时刻，除开断电，其他事物都一模一样。
几分钟后，身着尚未干燥素衣的方源拿着各种零食，开始补充体力。
三个多小时的战斗，就是黑铁四级的职业者也会感到身体的疲惫。
“哈，这些食物太好吃了，之前十多年的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感受着味蕾传来的美味感觉，方源心情颇为感慨地拿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包撕开，继续疯狂地吃着。
外城食物非常短缺，因为虚界降临，整个天阑星生存的区域已经非常狭小，整个海城有三百多万人。
居住和贫民窟没有区别的外城，能获得的食物都是那种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压缩食物。
苦涩难吃，只能确保他们不会饿死。
“嗝～，芝芝你觉醒青铜级天赋了吧。”
饱餐一顿，方源转身看向林芝芝，一眼看到那明晃晃的黑铁二级的气息。
“没错～，我的真灵天赋是【铁拳】。”
听到方源的话，也在吃着零食的林芝芝顾不得口中被塞满食物，一口咽下去后立即抬起头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自己的天赋不及对方那妖孽的【力量强化】，可她对于自己的真灵天赋还是非常的满意。
起码不是最低级的黑铁级天赋，青铜级天赋已经非常不错。
“走吧，哥带你去升级。”
听她说完，方源拿起手中的黑铁长刀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后就朝着大门走去。
闻言，林芝芝立马兴奋地蹦了起来，她什么都没有拿，就跟在身后。
她三个多小时只击杀了四十个二级怪物，距离升级还差百分之六十的经验。
进入虚界之时，她并没有带黑铁长刀进来，只是拿了一根铁棒。
在觉醒【铁拳】后，拳头变成最强大的攻击手段，林芝芝直接将带进来的铁棒丢掉，铁棒的攻击完全不及她的一双铁拳。
“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得快点行动。”
林芝抬头，透过灰雾了望，发现太阳已经隐没在建筑之中。
海市虚界开始时间为两点半，至今已经快到下午六点，当夜幕降临之时，灾难将会变得更加可怕。
所有的怪物的实力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原本难得一见的三级怪物数量暴涨，甚至会有黑铁四级的怪物诞生。林芝芝相信方源的力量，可要是碰到多个三级怪物或者四级怪物，到时候自己可能会陷入危机之中。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实力更强大一些更好。
……
砰～！！
“多谢方源表哥。”
林芝芝挥舞着一双铁拳将一个八根蜘蛛腿全没的【小蜘蛛】锤死，感受着身体传来更强大的力量，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方源道谢。
被人带飞的感觉相当哇塞，不到二十分钟，她就先后击杀了六十个怪物，等级正式突破黑铁三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林芝芝对方源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先前可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天黑了，我们继续。”
一路向着前方行走的方源突然停下脚步，话音落下，灰蒙蒙的环境一下子陷入黑暗。
温度在这一刻暴跌十多度，来到十度之下。
迎着冰冷的空气，他带着林芝芝朝着海市的中央走去，先前的便利店，按照他的计划，后面都不会再回去。
咔～！
一声轻响传来，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方源的手中冒出，将前方十多米的路况照亮。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林芝芝看着方源打开不知从何而来的手电筒，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真的有必要这么嚣张吗？
在这黑夜之下，这手电筒的光芒无疑是最为显目的存在，恐怕会吸引周围数百米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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