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透过通道口的玻璃照进来时,马滕·斯特克伦博格的脚步顿了顿——他看到了看台上的巨型TIFO,看到了挥舞的国旗,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呐喊。紧接着,所有球员走出通道,涌入球场的瞬间,欢呼声达到了顶峰,橙色和红色的浪潮几乎要将球场吞没。斯特凡·德弗里和翁德雷·切卢斯特卡在球员通道口擦肩而过,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却都握紧了拳头。
突然,现场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普斯卡什体育场,2020欧洲杯八分之一决赛,荷兰队对阵捷克队,比赛即将开始!”话音未落,通道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荷兰球迷的“橙潮”和捷克球迷的“红墙”在看台上同时涌动,彩色纸屑从看台上方飘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当值主裁判谢尔盖·卡拉肖夫走到中圈,抬手示意两队队长过来挑边。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和托马斯·绍切克走到他面前,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的橙色队长袖标格外醒目,托马斯·绍切克的红白袖标则沾着一点草屑。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草坪上,正面朝上——荷兰队选到了场地,捷克队获得了开球权。托马斯·绍切克和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两位队长握了握手,指尖的温度都带着紧张的灼热。
此时,现场的国歌响起。荷兰球迷跟着旋律高唱,孟菲斯·德佩闭着眼睛,嘴唇微动;捷克球迷的歌声则更激昂,帕特里克·希克抬头望着看台,眼神里满是坚定。国歌结束的瞬间,球员们回到各自的位置,斯特克伦博格站在球门线上,弯腰系紧鞋带;托马斯·瓦茨利克则双手扶膝,深呼吸调整节奏。
当值主裁判谢尔盖·卡拉肖夫看了眼电子屏,倒计时归零。他后退几步,从口袋里掏出哨子,含在嘴里,目光扫过中圈——帕特里克·希克和安东宁·巴拉克站在开球点,弗伦基·德容和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则在对面严阵以待。看台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中圈的足球。
哨声响起的瞬间,帕特里克·希克将球踢给安东宁·巴拉克,安东宁·巴拉克一脚回传,托马斯·绍切克接球转身,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普斯卡什体育场的呐喊再次爆发,此时的解说席上托马斯·罗西基立刻坐直了身体,手指在面前的战术板上轻点:“注意看捷克队的开局站位,雅罗斯拉夫·希尔哈维教练果然进行了针对性的安排——托马斯·霍莱什回撤到右路,和弗拉迪米尔·曹法尔形成双闸,专门针对荷兰队登泽尔·邓弗里斯的前插,这是要切断荷兰队的边路供血线。”
话音未落,安东宁·巴拉克的回传球已到托马斯·绍切克脚下。这位西汉姆联中场没有犹豫,一脚长传绕过荷兰队的中场防线,精准找到左路前插的帕维尔·卡德拉贝克。荷兰队的帕特里克·范安霍尔特急忙横移封堵,却被帕维尔·卡德拉贝克用假动作晃开角度,随即一脚低平传中扫向禁区。马滕·斯特克伦博格弃门出击,在帕特里克·希克触球前将球扑出边线,看台上的橙色浪潮刚要涌起欢呼,就被捷克球迷的嘘声压了下去。
“漂亮的开局!”托马斯·罗西基的声音带着兴奋,“捷克队完全不怵荷兰队的小组赛三连胜,一上来就用长传打身后,雅罗斯拉夫·希尔哈维教练的战术很明确——利用帕特里克(希克)的速度和托马斯(绍切克)的长传,打击荷兰队两名中卫转身慢的弱点,在维吉尔·范迪克受伤缺席以后,这隐隐成为荷兰队的命门所在。”
荷兰队的第一次回击也来得很快。比赛的第三分钟,弗伦基·德容如猎豹般伏在中场弧顶。卢博米尔·马索帕斯特的横传刚脱脚,荷兰人的鞋钉已卡进球路,小腿肌肉猛地收紧,皮球被稳稳断在身前。他未作停顿,左脚内侧轻抬,像给琴弦调音般将球搓起,弧线精准得如同量尺,越过两名捷克球员的拦截,落向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身前。
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背身接球,荷兰队长的球衣被安东宁·巴拉克拽得发紧。他肩背突然发力,像拧开一把生锈的锁,右脚尖将球向侧后方一扣,身体顺势旋转半周,瞬间摆脱纠缠。不等安东宁·巴拉克回身,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已启动,球鞋碾过草皮留下两道平行的划痕,三十米的推进如一阵橙色疾风,捷克队的防线被他冲得节节后退。当距离禁区线仅剩五米,他突然收脚,右脚脚弓如拉满的弓弦,皮球贴着草皮窜出,像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切开两名后卫之间的缝隙。唐耶尔·马伦早已预判到这记直塞,如离弦之箭般前插,在禁区右侧追上皮球时,托马斯·瓦茨利克已弃门出击,庞大的身躯几乎封死所有角度。
唐耶尔·马伦左脚支撑,右脚尖轻轻一推,皮球朝着门柱与门将之间的夹缝飞去。看台上近三万荷兰球迷瞬间站起,橙色的浪潮几乎要掀翻顶棚。然而足球擦着右侧门柱外侧,带着一声轻响撞在广告牌上,扬起细小的草屑。惋惜的叹息声瞬间淹没球场,唐耶尔·马伦双手抱头跪在草皮上,身旁的队长乔尔吉尼奥·维纳尔杜姆拍了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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