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损到家了。”钟夜端着一盆菜、一盆饭和几个空碗走了过来“小凡，洗手去，别听这老王八蛋胡咧咧。”丁凡满怀心事地去了厨房。
钟夜给几人盛上饭“按照你的说法，旅者可以模拟人的逻辑思维，那桑心是怎么回事？他有时候会变得很呆板，谁都能看出来不正常，还说自己是什么二代川娃儿。”
老乞丐撇了撇嘴“有文化不？那念traveler，他是由初代机械核心‘繁衍’出来的二代。”
“至于桑心的不正常...”老乞丐嘿嘿一笑“黑锁公司的基地虽说就那样，但想要进去也是件麻烦事，再说热核炸弹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钟夜骂道，这老王八蛋刚刚还说那什么炸弹很安全，现在他自己又害怕了，什么玩意儿。
老乞丐贱笑道“彼此彼此，所以我就利用了旅者对拟生金属的执念，让他们狗咬狗。
桑心进入石利集团之前，二丫就对他的机械核心做了手脚，一是干扰他编辑记忆，在石利大厦被入侵后，留下高频震荡刀给危庸提个醒。
二是使他能接收手表发出的信号，但旅者的信号源修正能力很强，为了瞒天过海，我只能让桑心每天呆傻一段时间。”
钟夜猛然想起桑心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信号源，桑心清醒过来后让我去找信号源，这信号源又是什么？他说就在那附近。”
“这不重要，吃饭吃饭。”
这老王八蛋又来了，钟夜不死心地又问“机械核心是哪来的？什么人造的？”
“那不重要。”
“你给我打了一针什么东西？
“这不重要。”
“你怎么会在三年前就存下手表？保管箱的密码又是什么意思？”
......
钟夜喋喋不休地发问，原小六奶奶一勺子打在他头上，叽里咕噜骂了几句，钟夜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老乞丐憋不住笑“老姐姐说吃饭不要闹......”，咚...老乞丐也挨了一勺子。
一个多小时后，老乞丐和原小六奶奶道别了一番，将那罐太平猴魁揣怀里，拉起钟夜就走，也没管他吃没吃饱，丁凡则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两人后面。
“二丫...王二丫！”村口，老乞丐冲正撵着两只母狗到处跑的王二丫大喊“滚过来！再他娘追着母狗疯跑，我就剪了你屁股底下那套家伙什！”
灰头土脸的王二丫贱笑着跑了过来，在钟夜腿上蹭了蹭。
钟夜嫌弃地一脚踢开它“看不出来你这老王八蛋肮脏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更肮脏的内心。”
“它是它，我是我，别他娘想着啥都是跟我学的。”老乞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而后往王二丫身上一挎。
老乞丐虽然干瘪，但骨头架子摆在那，个头比王二丫大了不知道多少，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骑在普通土狗般大小的王二丫身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丁凡都惊呆了，只听过有骑马骑驴的，骑小狗的还是第一次见。
王二丫一点脾气没有，驮着老乞丐轻若无物地向外走，老乞丐两条长腿环在王二丫脖子上，转头对钟夜道“跟上！”
钟夜心里暗骂原来这老王八蛋是这么进来的。
市区，三人一狗站在一幢老式居民楼的楼顶，正对面是产权交易中心。
“你带我来看什么？”钟夜“看”着下方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车辆忍不住问道。
“稍安勿躁，快出来了。”老乞丐刚说完，产权交易中心的玻璃感应门打开，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丁凡眼尖，一下就认出这是危映秋身边那个刻薄的老女人“师父，你看，是那老女人。”
钟夜早已“看”到进入他超感官范围的程君，程君抱着一摞证件，身份证明、离婚证、离婚协议各两张，最上方是一张房产证。
超感官透视进证件内，钟夜猛然怔了一瞬，男方的照片怎么和老乞丐这么像？只不过要年轻许多，穿的也是人五人六的。
“看出什么来了？”老乞丐急忙问道。
“哎呦...”钟夜用手肘杵了杵老乞丐，好一阵阴阳怪气“和你小老婆闹别扭了？还说你不是流氓，王二丫这德性全是你教的...”
“啥意思？”老乞丐愣了一下，随即看到程君手里的证件才反应过来。
“滚！照片上的不是我！我不是叫你看这，你仔细看看她是什么颜色？”
“不是你啊...可惜了...”钟夜摇摇头，语气里带着无限遗憾“倒是跟你挺像的，你要是再年轻点跟他一模一样，她前夫叫吴昼，莫非是你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你有完没完！？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叫你看她的颜色！”老乞丐怒道。
“淡绿色，可惜了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要上演一场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的家庭伦理年度大戏，兴奋早了。”钟夜不住地叹气，脸上的表情就跟丢了二百块钱似的。
丁凡看看钟夜，又睁大眼睛使劲看了看远处的程君，这老女人明明穿了一件灰色的衣服，师父怎么说是绿色的？
“多淡？”老乞丐没有跟钟夜臭贫，反而少有的认真。
“看”到老乞丐不复平时的嬉皮笑脸，钟夜这才认真“观察”了程君一番“比其他人兴奋时的颜色淡不少。”
老乞丐喃喃道“果然，到底他娘的哪又出了问题...”
钟夜忽然想到桑心那纯白的颜色“她是被机械核心寄生了？你不是说旅者都快死完了么？”
老乞丐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下方的街道出神。
“是不是你儿媳妇霸占了你家房产？具体什么情况？说出来我帮你高兴...嗯...参谋参谋。”
“参谋这活你还真干不了。”老乞丐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机械核心就好了，起码有解决的办法。”
“那是什么？”钟夜一愣，超感官下老乞丐的身影染上了一点点绝望的紫色。
“原本在两年前，黑锁公司的吸入式增强记忆产品会研发成功，一经上市，将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全球。”
钟夜心中一动“记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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