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那年，是你荷尔蒙爆发的时期……你专挑弱小的女人下手……”
“地窖中……”
“河边洞穴里……”
“贝恩森林那颗大树下……”
李凡每说出一个地方，莱恩就浑身哆嗦一下，因为这些地方都藏着未被发现的女尸。
而李凡说这些，也经过了仔细的筛选，因为他怕说错，所以有的位置、有的人，他直接跳过。
“21岁时，你被派遣到这边工作，可你的罪恶并未因换地方而停下，在方玉这个地方你……”
说完他老家的事情，李凡又开始说来这边的事情。
而这边的事情，李凡却是一一道出。
毕竟我们的警方办事效率高，不像他们那些信奉福尔摩斯的人，一个连环杀人凶手过了这么久还没被发现，而且准确。
而莱恩早已蜷缩着身子，双眼惊恐的看着李凡。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李凡的话并未停下，而且开始说他最隐秘的私事。
也是跟他家庭有关的事情。
“格尔斯，你母亲取的这个名字你不喜欢吧？狗斯特费登思(Ghost fetus,鬼胎)的缩写，她竟然轻易相信，一个死去的人，会回来找她。
不知道他长大后，该如何称呼你？”
“你你你……你是恶魔……你是魔鬼……”
李凡摇头，“你才是魔鬼！”
“啊……你是魔鬼，你就是魔鬼……这些事你可能知道……”
“你的祷告，你的忏悔，我听到了，所以我准备带你走，将你交给撒旦。
嗯，你会有一个看守者，而那个人，正是莱恩娜，你的妹妹。
她对你的怒火在地狱中燃烧……
她化出了八翼黑羽，手持着死神镰刀……
她在地狱中等你，她要每日割下你一片灵魂……”
“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吗？这是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的名字是，莫拉尔……”
莱恩早已经惊恐到极限，而李凡举着右手，上面空空如也。
“你不是很想见他长什么样子吗？我现在将他带了过来……他和你妹妹一样，生出了八翼黑翼……”
……
两个小时后，李凡走出了莱恩的关押处。
而房间中，则传出莱恩的疯狂大笑。
两名工人不明所以，毕竟他们听不懂英文。
“厂长，这家伙怎么了？”
“就是啊，跟疯子差不多。”
李凡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吩咐他们送食物时候小心一些，便直接离去。
他还会下来几趟。
主要是确认莱恩的情况。
……
3楼车间停工3天，为余芳办理丧事。
每次李凡经过下方，都看见罗川跪在余芳棺材处，口中不断诉说着什么。
第三天，余家人赶到了工厂，余芳母亲扑到在余芳棺材上，痛哭，而余芳父亲则是暴打着罗川，怪他没能看好余芳。
余芳是他们的独生女，余芳这一死，等于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而罗川同样是独生子，李凡上次确实说到关键点上。
所以，罗川不敢在犯浑……
因为他要照顾双方的父母。
至于余芳的死，整个工厂都统一了说法，因为和莱恩发生了冲突，余芳被暴打，气不过就想不开走了极端。
之所以如此，是为了不让二老更伤心。
站在窗前，看着下方的人群，李凡心中复杂难明。
好好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余芳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这样的好姑娘，却没能得到很好的保护。
来到3楼女厕所，里面全是屎尿的味道，三人腿脚身上全都是这玩意。
而赵记等人，每人嘴边都吊着一瓶矿泉水，里面插了根管子，而另一头则悬在他们嘴边，另外还吊着被啃过的馒头。
见李凡到来，赵记连忙开口，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李凡，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给余芳下跪道歉……”
赵记开口，其他人也跟着开口求饶。
“呵……我看你们是受不了每日一瓶水，一个馒头的苦，有吃有喝就老实待着吧。”
“你你你……你还要关我们多久？”
李凡冷哼，转身就出了厕所。
“林老板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MD，赵记，你是猪啊，林小姐都来过，我们的事情，他们肯定知道，都怪你，我们才跟着受这么大罪。”
“你们放肆，竟敢开口骂我，信不信我开了你们……”
“MD，真是头猪，都这样了，我们还能在工厂干吗？不光我们，还有你这头猪……”
……
离开厕所后，李凡又来到地下室，老远就听到莱恩的声音，一会儿大吼大叫，一会儿又虔诚的祷告、忏悔……
见李凡到来，两个守门的人员立马给李凡打招呼。
李凡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房门。
此时的莱恩已经蓬头垢面，邋遢的像个乞丐，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
李凡开门将他惊吓住了，立马就缩到墙角处，李凡紧紧的盯了他好一阵，然后才转身出门，而里面再次传出莱恩的声音。
“厂长，这个洋人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对啊，每天都这样大吼大叫的，烦死人了。”
听着两人的抱怨，李凡只是摇了摇头。
“厂长，这洋人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没了，到底说的什么啊？”
李凡没回复，转身离开。
正巧这时翻译下来拿东西，两人便立马将翻译给拉了过来。
“你们俩拉我过来干嘛？”翻译不解询问。
“翻译，你听听，这洋人叽里咕噜说的什么。”
“对啊，特别是那句‘尬的一日硬一死特’，重复的最多，你给翻译翻译呗，我们也很好奇……”
翻译听了一阵，立马笑了笑。
莱恩说的是“God is in the East！”
到现在，他已经确定，莱恩是疯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走，同时也给了两人解释，免得他们再度好奇。
“上帝在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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