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为高考做着最后准备的时候，蜀川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案。
一名考生偷出了高考试卷，这件事虽然被迅速侦破了，但是影响很大。
全国震惊，高层震怒，作为绝密的高考试卷都能被一个学生偷走，这个影响多恶劣难以形容。
随即教育部门连夜决定启用B卷，据说B卷难度很高。
虽然很多地方并没有采用全国卷，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所有人都变得紧张了几分。
早上，姜华和丁悦包了一辆出租车，联袂把儿女送到了省朝中。
不得不说，高考真的是华国一年一度的盛会，就连出租车司机今天开得都特别稳。
没办法，这些考生都是宝贝疙瘩，蹭破点皮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学校门口，不少母亲都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旗袍，都拉着孩子做着最后的叮嘱。
就连不说话的姜华，也默默地掏出一支软中递给沈辞。
“爸，不抽小苏了？”
姜华晃了晃手里的烟盒
“寓意不好，昨天刚买的。”
丁悦白了丈夫一眼
“小辞才几岁，你就让他抽烟?”
只是当看到沈辞熟练地点烟，抽了一口的时候，她沉默了，这明显是个老烟枪啊！
嘴上没说，她心里已经认定是丈夫带坏了儿子，若不是人多，她就已经准备揪耳朵了。
气呼呼地掐了丈夫的腰一下，丁悦拉着两个孩子念叨起来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了，爸妈等着你们……”
这句话丁悦一路上已经说了不止十遍了，但是沈辞和姜雪一点也没有觉得不耐烦。
2003年6月7日，早上8点整，送考大巴在帽子叔叔的护送下开出了考场。
路上大家都在嘀嘀咕咕地轻声讨论着关于全国卷换B卷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担心苏省的试卷会不会也换了，会不会难度很高。
沈辞虽然不知道苏省有没有启用B卷，但是他知道，这一年苏省高考一本线很低，只有500出头一点点。
果然，第一天上午的语文，拿到手沈辞就明白为什么2003年苏省高考分数线那么低了。
这语文比一模的难度相当，比真题的难度提升了20%-30%。
不过语文嘛，难度高一点也不像数学，仔细看仔细想还是能写出个大概来的。
只要不空着，多半还是能拿点分的。
上午的语文其实还好，大家出考场的时候只是脸色难看了一点。
吃着姜华和丁悦送来的午餐，姜雪和沈辞的脸上还是很轻松的。
有人还有空打闹一下，这让一直担心不已的姜华和丁悦夫妻俩心里放松了不少。
下午的数学才是这一年高考的名场面，苏省葛大爷因此名扬全国。
这一年的苏省高考数学有多难呢？用成绩量化一点就是平均分不及格，只有60多。
用行动来表现就是，有人当场考着考着直接就哭了。
即使沈辞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一堆奥赛题也是一脸懵逼。
最后他面前写完了所有会的，努力了一把其他题目，最后勉强写完了六七成的题目，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数学这种学科，不会就是真的不会，一点投机取巧的机会都没有。
走出考场的时候，沈辞看到姜雪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对考生们自信心的打击太大了，难怪第二天英语成绩也远不如往年。
没有讨论声，没有笑声，甚至连前来采访的各路记者也不知所措。
因为整个校门口都哭成了一片，所有人家长一边忙着唉声叹气，一边忙着安慰自家孩子。
这个画面成为了2003年高考的名场面。
沈辞记得，葛大爷后来又做了几次孽，最后省里开大会，各个城市一哥一致反对，最后终于把这位大爷“轰”出了高考命题组。
坐在回家的车上，所有人心情都不好，司机师傅也都不敢说话了。
最后还是沈辞打破了沉默
“小雪，别哭了，就这次的难度，我想全省都没多少人能拿高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录取分数线会下调。”
“真……真的吗？”
“你是学霸啊，你都觉得难的，还有几个人真的能考好?”
前排的姜华扭过头来，轻声宽慰道
“小辞说得对，其实越难你们好学生越能拉开差距。”
听到父亲也这么说，又看看母亲也点了点头，姜雪终于止住了哭声。
看姜雪平静下来，沈辞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道
“小雪，数学已经考完了，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了，你现在应该赶快调整好心态，要是影响到后面的科目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姜雪破涕为笑，轻轻锤了他一下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气氛总算不再那么压抑，气压明显升高了，等到家的时候，姜雪已经能和沈辞正常打闹了。
看着两人这么融洽，丁悦拉了拉丈夫
“你看他们两个，感情多好，要是以后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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