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牛大力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草药的效果太过强悍。
在他紧张的眼神中，云凡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苏醒后的云凡带着一脸警惕之色，迅速远离了牛大力。
而牛大力也同样是如此，云凡回忆起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一声牛吼。
他怀疑是牛大力，所以才这般警惕，但看到同样如此的牛大力。
他有些疑惑，难道不是他？
牛大力惧怕的显然是那个和云凡相像的人。
在看到清醒过来之人，并不是在云凡灵魂深处见到的人。
他松了口气，同时也打消了对云凡动手的想法。
牛大力脸上带着笑容，带着一脸亲近之色试图接近云凡。
但云凡仍旧一副警惕之色，他目光闪动，计上心来。
“别过来！你不是牛大力，你到底是谁！”
听到此言，牛大力的第一想法就是云凡在诈他。
但看到云凡那坚定的眼神，再回想起他灵魂深处沉睡的身影。
他觉得被看出来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侵入过他的识海。
说不定是留下了什么痕迹，毕竟目前来说灵魂和肉体的同化还没有完成。
此次出手，其实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不过为了打破桎梏。
这点风险，还算不上什么，可惜结果却失败了。
云凡看着停下的牛大力，他的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云凡心中一紧，他原本只是怀疑牛大力是否已经是他人的容器。
这句本是试探之言，却害得云凡苦不堪言。
“遭了，这家伙不会出手除掉我吧？”云凡心中越发紧张。
他打定主意，若是牛大力有动手的迹象，他便会果断逃入玉石空间之中。
虽然心中紧张，但云凡表面上可不敢露出丝毫。
只能维持着坚定的表情，外加锐利的眼神，任谁看上一眼。
心中都会升起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知道我做了什么？
牛大力沉思良久，再睁眼时不再掩饰。他再次开口，声音和以往完全不同。
不仅声音低沉了不少，其中更是传来一股古老的气息。
云凡心中发凉，这下完蛋了，真被我说中了！
就在云凡打算沟通玉石之灵时，牛大力的一番话让他有些呆住了。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牛大力，但我想做为牛大力活下去。”
“哪滴天狼精血就当做是封口费，我也不会对你出手，只要你不说出我的身份。”
“还有，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我可以传你一门功法，此乃我莽牛一族绝密，名为太古莽牛吼。”
“但同样，你若是找到了真正的御兽神录。我需要一观，我想尝试着突破桎梏。”
牛大力声音平淡的说出了这些话，云凡听着听着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是说，那天狼精血白送了？那你之前对我出手就是为了御兽神录？”
牛大力没有回应，但这沉默表明了云凡说的没错。
“桎梏，你说说什么桎梏？”云凡的好奇心上来了。
牛大力不假思索的回道：“我们这片世界有一个限制，就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便再无可能寸进。”
“我不知道原本就是如此，还是其他原因。想当年我的天赋，短短几百年就达到了天阶巅峰。”
“剩下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寻求打破桎梏之法，可结果显而易见。”牛大力脸上露出苦涩。
“难道你接触御兽神录本体，就能打破桎梏？”
“不知道，但至少算是一个希望。”
云凡点了点头，试探性的挪动了几步，发现牛大力并没有阻拦。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牛大力都没有动作。
“重活一世有何用？到最后还是要被那桎梏阻挡。”
“只能在天阶巅峰，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自己的身体衰败，直到死去的那天。”牛大力脸上露出悲凉之色，自嘲道。
声音落下，云凡的声音传来。
“我答应你的交易。”
“云凡？你不是已经走了吗？那这些话你都听到了？”牛大力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羞恼之色。
他有些羞耻，没想到发泄一番，却被人完完整整的听去。
“世界已经变了，重活一世的你未必不能打破桎梏。”云凡不是信口开河。
就目前而言，苍桀，武安，还有牛大力。
哪个没有验证这一点？神兽血脉，上古蛮族之人，还有这千年前的重生者。
“或许你说的没错！若是连我自己都放弃了希望，那就真的没有可能了。”牛大力换了一副模样。
不再露出悲戚之色，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只见他原本普通的牛角散发出光芒。
转瞬之间就化作了金色，牛大力似乎放下了什么，带着笑意道。
“这对角是我血脉的象征，我千年前的血脉叫做黄金莽牛，是莽牛一族中的异种。”
“一旦现世，必将为王。”
“接下来我会教导你莽牛吼，算是完成我们交易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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