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瞥见摊主那张历尽沧桑、看似年近五旬的脸庞，嘴角微扬，心说：这声“大哥”叫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略一思索，又摸出五万元：“拿去吧，我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做人啊，得知足，你原本能赚个三百万，现在嘛，十五万也不错了！”
“是是是，多谢大哥，您真够意思。”
摊主苦笑更甚，内心对钱老的怨恨几乎能点燃火焰。若非这老头子搅局，自己岂不是要发大财了？越想越觉得憋屈，这老头子绝不能轻易放过！
“有眼无珠，还自以为是？哼，真是滑稽。”
林凡撂下这句话，与沈炜扬长而去。钱老目送他们离去，恨得咬牙切齿。感受到四周异样的目光，他也无心逗留，匆匆离开了现场。
“老东西！”
摊主暗骂一声，虽然表面上不敢对钱老怎样，但私下里搞点小动作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打算利用自己的人脉，揭露钱忠祥贩卖赝品冒充真品的丑闻。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定能让钱忠祥声名扫地。
“凡哥，这画真的是唐寅的真迹吗？”
沈炜紧握着画卷，爱不释手。
“十有八九是真的。”
林凡点头确认。
“呵呵，十五万买下它，稳赚不赔啊。”
“何止是不赔，简直是赚大了。”
沈炜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为什么又给了摊主五万？其实不给也行的。”
“给他五万是为了让他去找那老眼昏花的家伙的麻烦。”
林凡脸上露出深意的笑容：“你想啊，本来值几百万的东西，就因为那老头子，他损失惨重。我稍微挑拨一下，他会放过那老头吗？”
“哇，凡哥，你这招真是太狡猾了。”
沈炜惊叹道。
“就算我不给他钱，他也可能会这么做。但有了这钱，他会更加狠毒地去报复。”
林凡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谁让那老头子先做得那么绝呢？做了坏事就得承担后果。”
“凡哥真是厉害，不动声色地用五万块钱就解决了那老头子。”
沈炜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走吧凡哥，咱们继续逛逛再回去。”
两人又转悠了一个小时，满载而归。
“有喜欢的就拿去吧，别跟我客气。”
“有个玉如意就够了。凡哥今天咱们收获颇丰啊！”
“还好还好。”
林凡笑了笑，虽然没打听到五彩玉的来历，但总算有所收获。捡漏的感觉确实挺过瘾的！
玛莎拉蒂刚开到公司门口就被两辆警车拦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沈炜皱起了眉头。
“看来他们是冲我来的。”
话音刚落，七八个警察从车里跳了出来。领头的竟是那位脾气火爆的女警官——许清雪！
“许大队长这是何意？”
林凡下车后平静地问道。
“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许清雪直勾勾地盯着林凡冷冷地说。
“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不可以！”
许清雪手势一挥，七八名警察迅速聚拢过来，有的警察已经手触腰间，随时准备拔枪应对突发状况。
“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吧？你们掌握确凿证据了？”林凡面对此景，依旧保持着轻松的微笑。
“我这次来，并非为了许高远一案，而是另一起涉外命案。”许清雪向前一步，神情严肃。
“潜龙山？”林凡眉梢一挑，心中诧异，行动这么快？
“你们有正式手续吗？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抓人？”沈炜不满地质疑。
“我们并非抓人，而是邀请他配合调查。如果不配合，我们才会采取进一步措施。”许清雪对沈炜的质疑给出了明确的解释。
沈炜欲再争辩，却被林凡制止。“既然是警花相邀，我怎能不赏脸呢？”林凡心中好奇，自认为行事周密，不知她究竟是如何迅速找上门来的。
“你把车停进公司，别忘了收拾好我们的‘战利品’。”沈炜眉头紧锁，对林凡的决定感到不解，难道就因为这女警的美貌？
此时，赵子晴接到消息，急匆匆地从公司内走出。“发生什么事了？”
“林凡与一起涉外凶杀案有关，我需要他配合调查。”许清雪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涉外凶杀案？”赵子晴惊愕，难道是李晟杰的事？“昨晚潜龙山有外国人遇害。”许清雪补充道。
“他昨晚在哪里？”
“他在家，没离开过。”赵子晴斩钉截铁地回答。
许清雪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记得许高远出事那晚，赵子晴也为林凡作过类似的证词。是赵子晴在撒谎，还是林凡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
“赵总，您和林凡昨晚一直在一起吗？他是否一直在您的视线范围内？”许清雪追问。
“虽不是整晚，但我可以确定，他没离开。”赵子晴的回答带着一丝冷漠。
“如果你们没在一起整晚，那您也无法证明他是否趁您熟睡时外出。”许清雪心想，只要查清楚昨晚的情况，或许就能找到林凡杀害许高远的线索。
“你……”赵子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赵总，还是我去吧。”林凡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我相信许大队长会公正调查，不会冤枉我。”
“我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许清雪冷冷地回应。
“那你去吧。我会让公司的法律顾问跟进这件事。”赵子晴对林凡说，语气中透露出对他的信任。
“好嘞。”林凡笑着点头，随即上了警车。
“行动！”许清雪一声令下，正欲上车，却被赵子晴叫住。“许清雪，我希望你们能按正规程序办事。如果你们敢耍手段，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赵子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不善罢甘休？只要他不牵连到你，否则我还会找上门来。”许清雪撂下这句话后，迅速钻进车内。
在警车内，林凡悠闲地斜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许清雪的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制服的衬托下更显诱人，特别是那修长的双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许清雪冷冰冰地威胁道，显然察觉到了林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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