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亚波看向肖轩，震惊难以言表！
“你，你是……肖……不，非凡！你怎么发现我的？”
肖轩笑答：“为了找你，我战斗至精疲力竭连休憩都不曾，就为了找出线索，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翻找！”
向黎亚波走去，肖轩接着说：“之前就纳闷，那位与我联络的究竟是如何周旋在整合势力、维和部与磐石制药间的？是哪个大型组织吗？可我想了又想，大机构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尤其磐石制药的辨识技术极为独特。所以我推测了可能是黑客。”
黎亚波咽了口模拟的口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肖轩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查证这个推论后，发现了规律。我们的网络团队告知，如果没有硬件协助，局部网络几乎不可能破解，尤其是在整合势力，他们的设备过于落后。外来入侵迟早会暴露，因此我认为潜伏在各势力的，不正是我们追踪的间谍吗？”
“或许你不知，经过多次试验，我们发现你联系我们却无法窥探我们，回溯你是如何与我们联系的……我就差不多猜到你隐藏在磐石制药内。那里，你始终接触他们的信息，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无所知。特别是你完成的那些任务，使我越发确信。”
黎亚波眼眶微微抽搐。
肖轩继续道：“不过，我了解到磐石制药鉴别朋友与敌人的手段，哪怕是他们自己的研究者，一旦他们要展开调查，恐怕也逃不过。可他们也被蒙蔽了双眼。”
肖轩上前两步，手指撑着虚拟下巴：“那么，能长期潜伏在其核心地带，而不招致猜疑的……可能是什么身份呢？”
他的程序面容闪烁笑意：“你觉得，被严格‘照顾’的，用作药物试验品的人工智能志愿者，对外宣称在住院部做‘实验样本’的感染者，不恰好匹配吗？”
“而且是长期参与试药计划的志愿者。”肖轩品尝着虚拟的唇：“这些感染者志愿者，在磐石制药眼中与家畜无异。根据数据，时间一到，它们便会被‘终止存在’，进而深入地底进行深度实验。”
“恰如其分的身份掩饰。”他展开双手：“当察觉到组织内部有内鬼，你们自然会全面核查，可又有谁会质疑猪圈中的一头猪是个内鬼呢？”
该死的......
伊博·李深深地吸入一口气，问：“你说过不会有人察觉，那你如何洞悉这一切的？”
“排除逻辑。”肖玄回应，“董城那群人已不在人间，再者，研究团队也不可能，他们无需助手，而身份又备受监管。然后是工员——我在他们之中寻找，他们的日常生活都在严格监督之下，根本没有缝隙，而且我深信董城一伙的行动能力和判断力。”
他走向伊博·李，继续说：“最后只剩下一个边缘群体……患者。我发现，对于那些被征召为‘实验牲口’的志愿者，公司有着严格的筛选机制，会记录感染程度及他们拥有的任何特异技能。通常，仅允许无害的个体参与。”
肖玄抬起食指，加重语气：“所以，唯一的未知变量就是… …病人。”
“恰巧，我得知他们对志愿者筛选之严密，必然记有每个人的感染状态和特殊能力。一般只会批准无威力的入内。”肖玄轻轻耸肩，“大概，这正是所谓的灯下盲点吧，他们在自认安全无患的地方出了问题。”
他轻舔下嘴唇：“尽管有些离奇，比如说你是如何规避检测的，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又是如何作为患者进行网络侵入。但是，有人告诉我，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来的，不管多么匪夷所思，那必定就是事实。”
“所以，我就开始追溯里面的感染者。”
伊博·李紧紧闭咬牙关：“感染者的档案里有超过一百人！你怎么可能发现我！”
肖玄指向一幢高塔，塔顶端挂着巨大的时钟：“时间，你何时盗取的数据？寻找那附近的时刻标记。”
伊博·李挑眉，露出轻蔑。
肖玄接着说：“当然，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肖门气在安保部位居要职，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肯定是冒充某人混进来的。”
“一切仍以时间为基准。”肖玄露出和善的笑容，“根据黑象制药的规律，每月会有几个‘死者名单’，不过这些人需在黑象制药充当三个月到五个月的‘背景人’，这只是为了掩饰。不然一治便亡，也太不合理。”
“所以，只需关注在五个月内进入黑象制药的人。”肖玄微启唇，“这样人选就会大幅度减少至二十个。要知道，成为全程志愿者得签署终身服务合约，大家都清楚风险。同时，黑象制药会善意揭示其'存活率'，其第二层次的研究室就是依赖这些志愿者让龙门见识所谓的'黑暗'。用一种黑暗，遮掩更深层的黑暗。”
伊博·李磨着牙：“就算如此，仍有二十个人。”
“其中有十个正徘徊在生命边缘。”肖玄摇摇头：“余下的十人中，状况最佳者只有五个。”
肖玄望着伊博·李：“当你明确了调查焦点，许多线索就会突然明朗起来。”
“那你究竟是如何直接锁定我的位置？”
“实情是你在我锁定的第三个人。”肖玄摊手说：“在这之前有两人，我只是用其他方法确认，一人在病房沉睡，另一人在以为受到巡查局的调查。”
伊博·李一愣：“所以我刚才如果装聋作哑？”
肖玄平淡地答：“你也难逃一劫。五人，查阅背景和习惯，很容易识别目标。”
肖玄走过去，伸出手说：“所以，兜一圈有意思么？”
伊博·李看着他：“你……”
“把数据交出来。”肖玄哼道：“东西给我，我会带你回去整合运动。这就是这次我们的任务。你会遭受什么样的惩处我不得而知，不过不至于重判。”
伊博·李疑惑地说：“不至于？”
肖玄点头：“我对梅菲斯特同样厌恨，之前的行动都是他私人的举动。弑君者他们还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合作，我也愿意助你圆谎。不过，前提是我救你出去。到时候在你的报告里多提一些自己的危境处境，强调我的帮助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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