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还疑惑你当时为什么要找陈文询问彻底杀死前BOOS的方法。现在一来，一切都说通了。”
苏雪婷耸了耸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当初进入小世界之前你去找他询问解开封印的方法，我还以为你是打算让前BOSS和王知雨相互厮杀呢。”
对于苏雪婷这句话，顾皖祁没有做反驳，她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两个BOSS互相制衡了这么多年，实力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顾皖祁又躺了回去，用最漫不经心的腔调说着最残忍的话
“在进入小世界之前，我本来是打算走屠杀流的。整个副本除我之外没有活物，自然也能通关。”
“前BOSS对于所有人都有怨念，镇民们是杀死她的凶手，而海里的人鱼在她被杀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想起她或是帮她报仇，也是帮凶。”
“至于王知雨就不用说了，她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孩子。”
顾皖祁翘着二郎腿晃晃荡荡，根本没有管苏雪婷的反应，一点犹豫都没有继续道
“把她放出来后，她会先去杀死全部的镇民，只留下王知雨那边的一些人，我可以趁这个时机去把人鱼骨架送到码头。”
“有人唱了白脸，我自然就要唱红脸。”
“人鱼冤魂有了美好结局，镇民全部被杀死也算是个好的结局，他们不至于每天生活在心虚和害怕之中了。只剩王知雨。”
“至于她们两个最后的大战不管哪方死了，另一方必定重伤。我这时补上最后一刀，完美通关。”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哪有比死亡更美好的结局呢。这样一来，我同时通关两条线，奖励翻倍。”
一大段话说完，死一般的寂静
不管是副本内还是副本外，就连一直活跃的弹幕也停止了
监控室里也是诡异的安静，萧彦和江嘉辞同时看向坐在两人中间的那位
而那位却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女朋友这样的性格
只是微微勾了勾唇，继续认真的盯着画面中的人看
苏雪婷沉默了半天，最后只是冲着她竖了个拇指，憋出了三个字
“真阴狠。。。”
而顾皖祁听见这样的评价，不但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反而心情大好
像是被人夸赞了一般，轻笑一声
“过奖过奖。”
苏雪婷顿时一头黑线，只能转移开这个话题
“所以这样一来，只需要给王知雨一个美好结局了，你有打算了吗？”
提到王知雨，顾皖祁瞬间坐起身，她皱着眉
“王知雨是最困难的，同样也是最简单的。”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皖祁用手比出一个数字二
“对于原来的副本，王知雨的美好结局很难。因为以她为主的这个故事，只要没有看到另一个小世界里所发生的事，就很难给她一个美好结局。”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还要拉扯着两个小孩在这么小的镇子里不被人发现存活下来，最后还靠自己的实力当上了新的镇长和副本BOSS。”
“我们没法定义对于她的美好结局该怎样达成，所以我说她很困难。”
顾皖祁摁下其中一根手指，数字变成了一
“但是，我们偏偏进入了小世界，看到了她从前经历过的事。属于她的美好结局就很明显了：结束这一切。”
“但是，系统对于‘王知雨’这个人物结局的判定我们无法确定。对于故事里她的美好结局我们并不知道，也许是还没想出来。”
“但对于她这个人自己的思想来说，美好结局很简单。”
苏雪婷听懂了，她手撑着下颚微微皱眉
“我懂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王知雨此时对于系统来说，是NPC还是一个人。这个我们并不知道，人的思想无法被机器看透，但故事里的NPC却可以。”
“你不确定，系统会不会肯定王知雨作为一个人来说的美好结局。”
顾皖祁点头，她两手分别比出数字一的样子
“我们只知道其中一个方法，所以我在赌，赌系统会不会肯定她作为‘人’的存在。”
苏雪婷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
“除非系统是r……”
苏雪婷想要说什么，但第一个音节刚出来嘴就被顾皖祁捂住了
苏雪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顾皖祁，示意她松手，但顾皖祁就像是看不到她的眼神似的
顾皖祁沉默了一会儿，歪头看向苏雪婷
“我把手拿开，但你先别说话。”
苏雪婷比了个OK的手势后，顾皖祁才终于拿开了手
接受到苏雪婷质问的目光后，她干咳一声
“我这不是怕你跟系统生气，辱骂系统被惩罚嘛。”
“鬼才信你。”
虽然苏雪婷并不相信顾皖祁这个蹩脚的借口，但还是没再继续说刚才那句话
她站起身向着船舱走去
顾皖祁瞥了她一眼，靠在躺椅上懒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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