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把葡萄又推回去，“我不太喜欢葡萄，我更喜欢哈密瓜。”
“……”
沈以述冷清的眉眼凝出几分笑意，让候在门口的服务员上哈密瓜后，说：“你以前的东西都在后备箱，一会我送你回学校？”
就算不是因为裴娜，也得去傅斯言身边。
程希毫不犹豫拒绝，“谢谢啦，东西给我就行。”
“好。”沈以述握水杯的手紧了紧。
收到傅斯言的短信，程希吃饭的时候吃得很快。
她吃饱的时候，看向早早吃完的零然后站起身，沈以述他们也放下筷子起身。
程希带着一箱东西坐上租车，朝两人挥手道别。
直到车子消失在车流中，沈以述收回目光打算离开。
容尧抓着将要合上的车门，“老沈，晚上回去吃饭吗，我妈亲自下厨。”
沈以述声音冷清，“改天，今天会议比较多。”
“你也知道我妈一直希望……”
他打断容尧，“如某一天，程希直白告诉你，她希望你哥和裴娜受到惩罚，你会怎么做？”
抓着车门那只手垂落，车门重重关上，离去。
容尧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程希看着还跟过去一样会笑闹，但她在他们面前有时候的沉默，是隔阂。
她那有仇当场就报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因为过去多年，就把那场绑架当成过去式。
她也许不怪他和老沈，可是他们和要杀死她的两个凶手，是兄弟，是青梅竹马。
现在的他和老沈，她根本就不信任，所以她只问到了凶手是他哥和裴娜，其他没有多问一句。
不是知道就好，而是她想要报复也不会对他们说而已。
可是，如果她就直接对他说，要他哥受到惩罚，要怎么办？
容尧不知道。
他也许会问她想要怎么做。
可他又能说得出，我帮你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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