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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光是想一想，就排山倒海而来的心痛，让她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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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样，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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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是个陌路人，也好过他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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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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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彦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和缓，拿棉签沾湿了在她唇上摁一摁，说：“大哥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你知道的，那个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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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的针刺感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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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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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什么谢谢。你不应该……冒着雨开车回去。”
他说着，把杯子放回床头柜，然后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发，“这里，过不久要剃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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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想躲，但身体的滞重让她无从躲避。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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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关系，会剃掉一半刘海和额角的头发，到时候把头发往前拨一拨就好了，依然美丽。”程亦彦说，帮她把头发理好。
?“累。”她说。
明明刚刚醒来，身上也没有大碍，然而关节像是散了架。
“好，护士马上来了。我去帮你把护工也找来。”
程亦彦很明白她的意思，退了出去。
她闭上眼睛，陷入浅眠，没有再做什么梦。
这之后的三天里平静无波。
再之后，她做了那个小手术，额头上缝了六针，外加损失了一半漂亮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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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术不需要排期，观察到病人的状态合适就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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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过了之后，也并不算太痛，毕竟伤口不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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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她听到的消息，这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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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撞上她的那台车子，是大夫人张秀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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