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你觉得’的，我不要‘你觉得’，你觉得你的‘你觉得’在我面前能起到什么作用吗？我要的是确凿无误地实证！别在这里跟我玩什么‘语言艺术’，你就告诉我，副局长人选定下来没有，直接回答‘有’，还是‘没有’！”
听到马俊祥还在这里跟自己“打太极”，中年人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刚刚还只是稍显不耐烦的神情，已经彻底转化成了愤怒。他的呼吸变得沉稳而深长，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原本放松的肩膀微微紧绷，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一种紧迫感。这种神态的变化，无一不是在传达着他对马俊祥的回答并不满意的态度，他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结果，而非含糊其辞的敷衍。
整个包厢内的气氛也随着中年人神态的变化而变得紧张起来。马俊祥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子说话了，必须得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否则的话，中年人怕是要直接“暴走”了。
“没有，”马俊祥地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颇为尴尬，“但是领导，您听我解释，我已经跟陆同伟下“最后通牒”了，我马上会在下周组织召开局里的班组成员大会，要求全体班组成员投票决议副局长的人选。我之前跟您汇报过，陆同伟是知道我要把韩林海给扶上位，但是他只是为了保证局领导现有的平衡局面不被打破，可他手底下也没有一个能够推举出来和我竞争的股长啊......“
“之前我向您大致介绍过林震，外界都以为他是和陆同伟同一阵营的，连同他分管的两个股也是陆同伟的人。但是我非常清楚，林震他并不是真正效忠于陆同伟。实际上，不管是谁，只要他是局长，林震就会绝对拥护他的决议，即便我是局长也一样。而所以，他手底下的人并不是听陆同伟的，而是林震的忠实支持者，所以他们跟陆同伟的关系非常一般。”
“既然陆同伟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股长，那么林震也就不会主动将自己手下的两位股长给推出去，因为那并不是拥护，而是僭越了。所以到了下周的会上，陆同伟将直接‘不战而败’。我向您保证，一旦韩林海接下了老崔的位置，当上了副局长，陆同伟那小子就绝对不可能通过民主测评而离开文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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