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动，张山雨也没指望瞎子，飞身踩着树干上树，爬到了上方后，开始观察起四周的地界，看三代土这个能耐，道上现如今会的，也就只有张山雨了。
“不远了，顶多再走一公里，就可以下去了。”
张山雨看着前方的路，对着树下的瞎子知会了一声后，飞身从树上下来，迈动步子走在了前面，瞎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在了张山雨的身后。
跟着张山雨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张山雨就停下了脚步，瞎子知道这是到地方了。
因为四周都是泥土的缘故，两个人也不打算往下挖，反而是在周围寻找起了入口，三年前有人下过斗，那他们留下的肯定有入口。
顺着地势往下走，张山雨看得出来这个墓不小，至于是谁的张山雨也无所谓，很快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山涧，这里地势陡峭，下方形成了一个洼地，聚成了水池。
用水池来形容也不准确，看水的颜色，估计得深有十几米，可以称之为水潭了。
水潭两周的植被格外茂密，石头上布满了青苔，踩上去若是不小心，就会跌落到水潭里。
水潭旁有不少的石雕，因为青苔的缘故，根本看不清石雕原本的模样，细数一下，石雕有八尊。
分别对应了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形成一个圆环排列。
“这是个祭坛啊。”
瞎子站在岸边抽着烟打量着这些石雕，张山雨也给自己点了根烟，站在一旁听着瞎子说话。
“哎，小佛爷，你说这水潭里有没有东西？”
瞎子转头看着一旁的张山雨，张山雨瞥了瞎子一眼，用脸骂了瞎子一句。
水潭里要是没东西，这个祭坛祭的是什么？
张山雨懒得搭理瞎子，就觉得瞎子是个有病的。
“不是，你们张家人怎么都会用脸骂人啊？”
瞎子看明白了张山雨的意思，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哑巴用脸骂人就算了，怎么小佛爷也会这招。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读懂的。”
张山雨伸手掸了掸烟灰，微微侧头看着瞎子。
“这不是和哑巴相处的太久了吗，总该心有灵犀一点。”
瞎子龇牙笑着看着张山雨，张山雨看了瞎子一眼后，把烟头丢入了水潭里。
“你和族长心有灵犀就算了，别把这一套扯我身上，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山雨看着水潭，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劝瞎子，还是在劝自己。
但更像是认了自己的命，对自己命可有可无的批判。
“瞎子我命大，死不了的。”
瞎子也把抽完的烟头丢入水潭里，继续笑嘻嘻的看着张山雨。
“最好是这样。”
张山雨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路，找寻着进去的入口。
两个人抬脚离开这里，往里处继续行走，却没注意到，水面上飘着的烟头，很快就被水流卷入水底消失不见。
走到山涧的地步后，在一堆乱石的后面，发现了被石头遮挡住的洞口，两个人没将石头清理开，反而是绕过去了。
在进入洞中的时候，张山雨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
瞎子没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过头看着张山雨。
“怎么不走了？”
“你说，那棵可以具象化的树，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山雨盯着瞎子，在张山雨身后的光线，让人有些看不清张山雨的脸色。
瞎子只能看清张山雨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
“或许是真的吧，怎么，小佛爷动了心思了？”
瞎子笑着调笑张山雨，张山雨沉默着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抬脚走入了洞中。
洞中的光线昏暗，两个人就打开了手电筒，或许是在水潭旁边的缘故，洞里潮湿的不行，两侧还生长着不少的苔藓。
在隧道中行走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穿过狭长的隧道后，就走到了一处开阔的洞中。
这里阴暗潮湿，地面上有一个不小的水潭，水潭上方的石壁时不时会滴落下来水，水滴落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再洞中产生回音。
水潭的中央有一条石桥，石桥是潮湿的，看样子是有什么东西跃出水面，打湿了石桥。
对面出现了三条入口，至于走哪条，两个人还没什么打算。
手电筒的灯光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光线折射到墙壁上煞是好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上石桥，忽然有什么被灯光吸引，跃出了水面，但很快就落下了，砸出的水花巨大，喷洒到了两个人身上。
张山雨和瞎子对视了一眼后，立马快速走过石桥，在石桥上若是打斗起来，总归是吃亏的。
“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张山雨知道瞎子眼睛好使，侧头问着瞎子，视线还是落在了水面上。
“一条大鱼，大的能把我们俩都吃了。”
瞎子啧了一声，说话还是不着调，张山雨就当没听见瞎子后面的那句话，手电筒的光线打着水面上，看到了什么，停止了转变方向。
“是条暗河。”
张山雨看着水面上的东西，是在进入洞中之前，在外面抽烟丢入水里的烟头，烟头能够快速的从外面来到里面，想必水潭下互通的通道口不会小。
“外面祭坛祭的就是里面的这条鱼？”
瞎子也把手电筒的灯光打过去，有些疑惑的问着瞎子。
“你要是在岸上站着，祭的就是那条鱼。”
张山雨看了瞎子一眼，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瞎子听出来张山雨在骂自己，气笑了转头看着张山雨。
“道上都说小九爷的嘴毒，但依瞎子我看啊，小佛爷您，也不遑多让。”
瞎子伸手拍了拍张山雨的肩膀，张山雨一本正经的看着瞎子说道。
“谢谢夸奖。”
说罢，也不理会瞎子是什么反应，转头就走，至于水潭里的那条鱼？
那不是张山雨该去考虑的事情。
瞎子耸了耸肩后，跟着张山雨走，两个人进入了中间的洞口，瞎子拿着手电筒左右照。
“小佛爷是看出什么来了？为什么选择走中间这条道。”
“看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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