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警局的陈牧麟直接被推进了审讯室，陶凯本想作为主审人进去审讯，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
谁知道他刚要扭动门把手进去时，一道身影也握住了门把手，只见那人戴着一副昂贵的金丝眼镜，长相很文艺，身形有些瘦弱。
男人笑着说道：“陶队长，刚刚局长下达指令让我来审讯里面的罪犯！”
陶凯一愣，随即眼睛一眯，虽说这家伙是局里有名的预审员，但传闻和局长张书明有着某种亲戚关系。
“莫警官既然愿意，陶某那就做你的副手，从旁辅助！”
听见陶凯还想跟着进去，莫钭眉毛微微一横，这要是让陶凯进去了，他还怎么完成张书明交代的任务？
莫钭挤出笑容说道：“陶队长，刚刚局长找你有要事谈，所以审讯的事交给我就行！”
闻言，陶凯挑眉紧紧瞪着他，锐利的眼盯得莫钭一阵如芒在背，后者还是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快去吧，局长必然是有要事找你。”
不愧是干预审的，莫钭的表情微管理做的极好，就算陶凯想找出破绽，没有始终一丝漏洞。
最后，陶凯只能退一步：“那莫警官别忘记规定，再找一人陪你做审讯！”
听见对方松口，莫钭心里微微松一口气，立马喜笑颜开的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望着陶凯远去得背影，莫钭狠着眼，低声暗骂一句脏话，随后推门而入。
审讯室内的陈牧麟早就把两人刚刚的对话收入耳中。
见到莫钭进来，他抬眸望去，穿着人模狗样，确实像古代的贱骨头文人书生。
莫钭昂首阔步的来到桌前，淡淡的望着陈牧麟。
后者也是不怵得和他对视起来。
陈牧麟的双眼中仿佛迸发出一道利剑，径直切开了莫钭的目光，无来由的刺痛了莫钭的双眼。
后者被这莫名的痛感逼得后退一步。
莫钭遮掩的揉了揉鼻根，略带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陈牧麟：“你就是连环人皮案的凶手。”
陈牧麟一挑眉，人皮案？那不是皮衣女的杰作吗？
看来有人帮皮衣女将这口黑锅扣到自己脑袋上了。
陈牧麟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警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就说我是凶手！”
莫钭眼眸微阖：“小子，我劝你识时务就一五一十招了，我这双眼睛至今审讯的罪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未出过错！”
陈牧麟嘿嘿一笑：“巧了，我这双眼睛看过的片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知道黄色，就是不知道将白色染黑是什么操作！”
对方这一番话完全是在挑衅自己，莫钭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板着脸说道：“我在和你说正事，我劝你不要东拉西扯！”
“你自己招了，你也乐得轻松，我也得悠闲！”
陈牧麟别过头望向那面单面玻璃，里面映射出他的模样：“你看看我长得多么板正，哪里是那种衣冠禽兽的玩意！”
莫钭侧目顺着看去，就见到一张同样丑陋的脸，一阵恶心，讥讽道：“相由心生！”
镜面中的陈牧麟一挑眉：“是吗？”
忽然，莫钭意识到陈牧麟话里有话，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说自己是衣冠禽兽吗？
再次气得他一拍桌子，居高临下的盯着陈牧麟，冷笑道：“呵呵，你不说又如何？所有的笔录早已经为你做好，只需要你签纸画押即可！”
话音刚落，此前拿警棍对峙陈牧麟的张林杰推门而入，腋下还夹着早就准备好的审讯笔录。
张林杰一口一口的生煎包扔进嘴里，汁水乱蹦，毫无警察的严谨和纪律性。
莫钭见到张林杰进来，接过笔录，简单的再看了一遍，随后摆到陈牧麟面前：“签字吧！”
陈牧麟低头瞟了一眼，里面杜撰的内容全是他行凶杀人，然后剥皮晾干的详细作案过程，全全都是第一人称的自述。
上面得记载，可谓是事无巨细。
比他看过名侦探还要写得好。
陈牧麟并没有多看，轻笑两声：“京都警局什么时候颠倒黑白玩得这么溜了？”
张林杰不屑得哼了一声，嘴角的油渍顺着流下来：“少废话，赶紧签，本少爷不想动粗！”
陈牧麟冷笑讥讽：“动粗，天子脚下，你还敢弄死我不成？”
闻言，脾气乖张的张林杰嘴角一咧：“嘿嘿，这里的监控和录像全都关闭了，别说天子脚下，天子眼皮子底下，我也得让你吃吃苦头！”
说着，张林杰摩拳擦掌的抽出腰间警棍，满脸奸笑朝着陈牧麟走去，全然是街头流氓的神情。
但被锁着的陈牧麟却也是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我刚刚还担心有监控录像，既然你全都关了，我也满足一下你俩！”
闻言，张林杰不屑撇嘴：“大祸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找死！”
莫钭在一旁一直袖手旁观，这时开口了：“少局长别弄出外伤，不然被其他人看出来了就不好了！”
张林杰点点头：“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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