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各位，就算要批判我，也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更大的喧嚣。
“何诚，你还有脸说？做出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就是，明明已经和白云曦交往了，还搞出这些破事，简直败坏她的名声！呸！”
“说不定白云曦就是看穿了他的人品，才和他分手的。”
“我早就觉得奇怪，白云曦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肯定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吧！”
何诚听着这些诛心之论，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他微微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姜心。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信任。
他知道，这个妹妹一直相信着他。
“哥，网上的那些都是谣言，对不对？”
姜心知道白云曦就是天梦酱，也知道两人曾经真心交往过。
所以绝不相信何诚会做出威胁主播这种卑劣的事情。
“不，姜心，那不是谣言，那就是事实。”
“怎么可能！哥，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蒙蔽了？”
姜心想要抓住何诚的手，却被他避开了。
这时，一个同学看向姜心。
“姜心，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哥做的那些事情，网上都说得清清楚楚，你还在这里维护？”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蠢？”
紧接着，姜心最好的朋友小婷也站了出来。
“醒醒吧，姜心！”
“你哥就是个人渣！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和他一样，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垃圾！”
姜心痛苦地摇着头，她不敢相信。
自己的哥哥，竟然会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喂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没错，我的确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这算什么？我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
何诚的话瞬间让场上没有声音。
“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正确的？是正义的？”
“让我来告诉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当姜心以为何诚要解释时。
“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这个圈子有多肮脏吗？”
“那些女主播，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规则的一种讽刺！”
“她们用虚假的温柔和诱惑，来欺骗像我这样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我承认，我被她们迷惑了。”
“我一时糊涂，想从她们身上捞点好处，这有什么不对吗？”
何诚故意把“一时糊涂”几个字说得特别大声，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无辜。
“我从小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见过什么大钱。”
“可她们呢？只需要在镜头前扭扭腰，撒撒娇，就能赚到我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你们告诉我，这公平吗？”
“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的公平吗？”
何诚的语气逐渐变得激昂，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
“再说了，她们赚了那么多钱。”
“我给她们刷了那么多礼物，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点回扣吗？”
“我甚至还帮她们炒作了话题，提高了人气，她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从商业的角度来说，这叫互惠互利，懂吗？”
“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我是人渣，可是你们走到我这一步，一定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事。”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说我是人渣。”
“但如果你们拥有和我一样的机会，你们真的能保证自己不会动心？”
“你们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吗？”
“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我们才不会像你这样！”
一个同学忍不住反驳道。
“何诚，没钱可以去打工，可以去努力，而不是用这种手段，你觉得这对吗？”
“就是！我们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喜欢的偶像！”
何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喜欢？偶像？拜托，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
“对着一个永远不可能接触到的人发情，还自诩为真爱，这难道不可笑吗？”
“你们这群自以为纯情的家伙，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你们感情的人...”
“竟然在这里义愤填膺地指责我？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要她们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们收了她们的钱，专门来这里黑我的？”
这时，姜心的好友小婷再次开口劝说。
“姜心，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你还为了维护他，和我们争论，值得吗？”
“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再替他说话，只会显得你很傻，姜心。”
周围的人群有的带着廉价的同情。
有的则像是马戏团观众看到了小丑。
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啧，摊上这么个哥哥，真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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