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没说话。
这些她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答应和他们谈。
她要等他们继续让步。
一旦修仙版的手机被研发出来，那就意味着信息有被公开的可能性。
谁能控制住后台和程序，谁就能知道所有宗门势力的信息。
而这种最关键的东西，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上才能保证完全的安全。
比起相信其他人的道德和底线，她更愿意相信自己。
白远山见她这样子，叹了一声气，道：
“这样吧，这东西目前只有你会，你教我们什么，我们便学什么，你想要捏一些东西在手上，我们也不反对，但这东西你得同意公开出售，而且只能在我们三大阁出售，这是最低的底线。”
姜竹脸上终于出现一些更生动的神色，笑得灿烂。
“可以，但我要参与研发的人全部起天誓，包括你们阁主。”
修仙界的天誓可不像现代发誓那样简单，这地方举头三尺真有神明。
“天誓？”炼器的那伙人皱了皱眉。
天誓可不是随便起的。
从古到今也没几个人会起这个东西，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修途开玩笑。
姜竹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这东西如果大卖的话，所有的信息都藏在里面，我不希望出现倒卖信息这种有损我形象的事发生，更不想听到技术被无缘无故倒卖的消息。”
“要知道，我可是佛修呐。”
“何况，若我们不起天誓，那些大宗门怎么敢用我们的东西？做生意嘛，诚信永远第一。”
“如果你们愿意，今日就可以谈妥，如果你们不愿，那我自找别的办法。”
白远山被她的话震得一惊。
这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竟然能够想得这么深。
原本他以为……
罢了。
能造出这种东西的，到底不是寻常天才。
“我们炼器阁同意。”白远山答应得利落。
要想赚大钱，就要豁的出去，畏首畏尾的永远没有出路。
他从年轻时就明白这个道理。
宫玉成和明盼山垂眸思索了好一会儿，也跟着郑重点了头。
姜竹露出笑，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纸，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整整一个时辰，房间里寂静无声，他们也不知道她在写什么。
姜竹事无巨细写了一份合同。
“你们可以先看看，如果有不妥的现场提。”
“如果没有，那就按我写的这个来起誓，一条都不准漏，准备好留影石，在出售的时候同步播放给所有人看。”
“我们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绝无泄露消息的可能性，这样才能真正的大卖。”
白远山三人拿到纸的时候再次被惊住了。
整整三张纸，密密麻麻的都是条款，细小的点甚至小到新培训的研发人员也必须起天誓。
这是人的脑子能想得出来的东西？
不过好处就是里面也有约束姜竹的，比如只准在三大阁售卖，还有按照约定传授一定技术等。
癸历三百三十二年，在这个不算大的房子里，上演着划时代的一幕。
三大阁连同着万佛宗的一名弟子共同起着天誓。
起完誓姜竹也没急着离开，而是一直待在炼器阁教老乞丐他们炼器。
他们打算先炼制第一批，以拍卖会的形式提前售出，造造势。
他们要想炼制更多的还需要时间，毕竟是纯人工，而且其中的技术目前也只有老乞丐那些炼器师大佬会，其他的炼器师还要培训。
一晃就是一个月。
等能教的教得差不多了，姜竹思索着好久没回善老堂了，打算回去看看，顺便把消息告诉其他三个宗门。
她倒是不怕他们不愿意，毕竟同样能得到东西，他们花得灵石更少了。
而且不知怎么了，魔王最近老闹着要跑出去，也在炼器阁待不住了。
白远山现在是把姜竹当财神爷供着，一听她要回去，亲自送到门口。
“慢走慢走嗷，有空再来玩。”
白远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转头一看见大厅里摆着的预售物品，心情更好了。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把售卖消息放出去，整个修仙界会被轰动成什么样。
他们三大阁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哈哈哈。
“培训，把所有愿意起天誓的高阶炼器师都拉过来培训，工资翻三倍！”
“该宣传的也别闲着，挨家挨户去发传单，就是修仙界的鬼也得知道我们要开拍卖会了知道吗？”
*
姜竹刚走到半路，魔王不干了，非得往城外跑。
它已经等不及要去找自己的力量碎片了。
“等本王恢复了实力你就偷着乐吧，什么苏千雪苏万雪的，我打爆他们，快跟上。”
姜竹失语。
说得好像她打不过一样。
“所以之前那些黑气就是你的力量碎片？”
“算是吧，不过那是被人吸收进体内之后的形态，我的力量碎片是一团很纯净的能量源。”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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