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许久，他才重新站起来。
“既然你们都把我往绝路上逼，那就不要怪我了。”
因为没有衣服，曹景文将床单裹在身上。
来到楼下。
前台是一个浓妆艳抹，体态臃肿的男人。
“老板，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男人怪异地看了曹景文的“穿着”：“早上！”
“那你知道她往哪走了吗？”
“东边。”
东边，那是去山海的方向。
——贱.人，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什么周游世界，我看你是笃定我不敢回山海，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曹景文转身刚要离开，却被老板叫住。
“我没看走眼的话，你身上这个是我店里的床单吧！”
嗖——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眨眼的工夫，曹景文消失在老板的视野中。
“喂！给我站住。”
旅店老板奋起直追，奈何身体太差，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
曹景文裹着床单一路乞讨，数天后终于回到山海。
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与以往大相径庭。
就算是熟人都不见得能认出来。
曹景文去了“苏淼”住的地方，也去了对方经常出没的地方。
结果一无所获。
他迷茫，彷徨，甚至深深地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难道她真的周游世界了？
“喂！走开。”
一个流浪汉用破旧的大瓷缸狠狠敲了曹景文的脑袋。
吃痛之下，曹景文噌的一声站起来。
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啪——
流氓汉一巴掌抽过来。
曹景文踉跄着倒在地上。
耳朵嗡嗡的，嘴角还溢出鲜血。
“居然敢打我！TMD，你知道我是谁吗？”
曹景文吐掉嘴里的血迹，回头再次瞪向对方。
“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抽你，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流浪汉上去又是一顿脚踹。
曹景文本来就虚。
再加上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除了一张嘴，早就没什么力气。
“别……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曹景文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贱骨头，没本事你拽什么拽。TMD，让我白白浪费这么多力气。现在把钱还给我。”
“什么钱？”曹景文一脸懵逼。
“你霸占我的位置，挣的钱当然属于我的。”
“不是，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道理？那我现在就跟你好好讲讲道理。”
又是一顿拳脚过后，曹景文将身上仅有的五元钱双手奉上。
堂堂曹少，曾经在山海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如今却沦落这种地步。
曹景文想……死！
他低着头蜷缩在墙角，因为疼痛，身体不停颤抖。
“妈妈，那人好可怜，给我两个硬币。”
“好，你等一下。”
听到女人的声音，曹景文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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