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是……是否抬回去叫郎中瞧一瞧,就怕……”有的族老小声的建议。
“瞧什么?他还死不了。”赵怀一肚子恶气,声音未免大了些,唬得这些村人立马闭上了嘴。
族长赵德偕现在是头痛万分,心里面又是害怕又是担忧,还有满肚子的不高兴。
对上赵怀一点办法没有,这个野马乱奔乱跳随时都会尥蹶子,不知下一个伤的是谁?
至于拿出什么办法解决,他完全是一头浆糊,没半分的头绪。
年龄大了,凡事喜欢和光同尘,对这些激烈的手段真的没有办法。
若是谈到吟诗作对,赵德偕手不释卷纵论天下,儒道学说诗词经意,参禅佛理道学无一不精。
族长赵德偕坐而论道,可以谈上三天三夜。
至于家族中琐碎的事务,他是不屑于去理睬的,大事更没有半分的主张。
说到底,还是一个乡村老学究罢了,看到伤了赵德意,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早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我赵氏宗室忝为宗潢(帝王宗族),子弟当谨守上下尊卑大伦,为万民榜样。
今有宗孙赵德意口出不逊,辱及宗族叔祖赵怀父母先人在天之灵。
在这里,面对着赵氏列祖列宗牌位,我想请问族长……”
赵怀声色俱厉的看着族长赵德偕,大喝一声;“该当何罪?”
响亮声音震的祠堂里面“嗡嗡”响,族长赵德偕脸色灰败不言一声,心志胆气早已经没有了;
此子势大,不可力敌,宜缓图之。
赵怀目光回转看着各位族老,在他的目光逼视之下,族老们全都做了缩头乌龟,没有人再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手下的700多人就在外面,一旦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形势比人强。
以前赵怀孤苦无依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他的宗族长辈身份,这个长辈的身份谈起来不值一提,选择性的遗忘掉。
但是当他带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强大势力,站在宗族祠堂里的时候,还是同样一个人,再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宗族长辈身份。
四爷赵德胜长叹了一声,道;“赵怀,得饶人处且饶人,宗孙赵德意口出不逊,已然受到了长辈惩戒,毕竟他年老体衰,我帮他说一个情,让他回去找郎中瞧一瞧伤势吧,不要真的出了什么偏差才好。”
赵怀环视众人,见他们纷纷的点头应和,既然族老们一致认为是长辈惩戒宗孙赵德意口出不逊,此事可以告一个段落,用不着紧揪着不放了。
赵德胜看见他的脸上缓和,挥了下手,让晚辈们把赵德意抬回去请郎中治疗。
半晌之后
宗族祠堂里雅雀无声,各位族老都不想招惹这个赵怀小煞星,一旦说翻了脸,到时候被弄得灰头土脸,恐有性命之忧,何苦来哉?
族长赵德偕束手做了个泥塑的菩萨,看这个架势能够坐上一整天不言语,其他的族老也是做了缩头乌龟,没一个肯上前。
嫡支长房四爷赵德胜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赵怀小祖宗。你弄这么大的声势,到底想做些什么,一旦朝廷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既然谈到了正事,赵怀脸色肃然地对周围众老抱拳施礼,娓娓说出自己的谋算。
“诸位族老举目看一看,这个天下哪个稍微有点势力的不兴建坞堡,招揽人手。
多则数千上万,少则数百上千,弓箭甲胄无一不备,所图不就是个结寨自保吗?
那些女真贵人只知道强取豪夺,加征田赋税晌,根本不管老百姓死活。
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北地汉民还不如一只蝼蚁,死绝了也不会淌一滴眼泪。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宗族的人,把造反的帽子往自己的族人头上套,这真是天下奇闻。
莫非你赵德庄想要拿我们赵氏全族的人投去邀功吗?”
这一番话,说的三爷赵德庄脸都青了,连忙站起来双手急摆,道:“这是再也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只是你买的这些都是战马,动静也太大了,就是我们不说别人看见了报上去,也是绝大的麻烦呐!”
这个话也是合情合理的,大族豪强聚众自保,在北地汉人中不是少数。
不过,这些大族豪强行事非常谨慎,平时分散开来不引人注意,免得遭遇非议。
遇警时立马聚集成军,北地的汉民一贯强悍,只要弓箭甲胄上身,妥妥的一支民军。
更何况保卫自家的田园财产,战斗力不可小觑。
一下子凑出来五六百匹战马,这个动静确实太大了,很引人瞩目。
“上次宗族议事,赵怀曾细言金国朝廷有倾覆之危,赵氏宗族面临生死存亡大难,各位皆表赞同。
临去之前,怀对四爷赵德胜殷殷嘱托,请他带话给各位族老多早做准备,不知然否?”赵怀侃侃而谈。
四爷赵德胜见他的目光看过来。点点头说,“所有的话都带到了,无一缺漏。”
赵怀冷冷一笑说道,“赵怀此言绝非危言耸听,然而,各位族老做的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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