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女孩子，这事也不能让我去提吧？”
陈婶子拍了一下她，“娘去说，也该结婚了，石头跟你二哥一般大，你二哥的娃都能满地跑了。”
“娘，你转移话题，还没有跟我说，姗姗到底在忙什么大事？前几天不是在传，她被韩大夫赶出去卫生室了吗？”
不用去学校上课，姜珍珍就整天待在家里，与她玩的好的姐妹，都嫁人了，要大年初二那天才能看到她们。
“姗丫头医术学的不错，上一次你侄子病了，抓了两副药就好了，而且她干活麻利，我听你爹说，韩大夫可是把她当关门弟子一般教。”
这也是姗丫头的福气。
怎么又说其他的。
她就是好奇，姜姗姗在忙什么大事而已。
“她如果学得好，到时候去县医院考证就能当医生了。”
这个姜珍珍还是知道的。
如今想要当行脚大夫，都要去考证，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行脚大夫的，到时候如何抓药吃出什么好歹怎么办？
“娘，我只想知道她在忙什么大事？”
“你可不要说出去。”
这么小心翼翼的。
仿佛是机密似的。
让姜珍珍更是心痒痒的，想要知道。
“我不说，我不说。”
“你爹说，姗丫头在研究什么鱼饲料，就是让鱼吃了，能长得更快。”
这话一出，瞬间让姜珍珍一个激灵。
甚至还让她眼睛更是闪闪发亮，“娘，如果能研究出鱼饲料，那是不是还能研究出猪饲料，鸡饲料？”
举一反三，脑子还是转的挺好的。
“还能研究出其他饲料？”
姜珍珍点头，“如果能研究出鱼饲料，那么其他饲料就不难了，可是她没有读书，真的行吗？”
“听说一本字典她都看完了，应该识字吧！”
一本字典都看完了？
姜珍珍可不敢说，自己认识的字比姜姗姗多。
她高中没有上完，但是却花关系，拿到毕业证。
“她挺厉害的。”
“我也觉得姗丫头开窍了，一下子就变得聪明了，都说是跳河自杀，一下子想开了，她这么聪明，她的亲生父母怕不是普通人。”
靠着知青教识字，都能认识这么多字，一下子变得聪明，姜老六两口子可没有这么聪明。
他们还不知道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她想要找到亲生父母，怕不简单，除非出现在报纸上亦或者电视上，才能引起她亲生父母的关注，才能找到她。”
可是想要登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有空，就去卫生室那边找姗姗那丫头耍。”
“我到时候会去的。”
这以前没有去关注，又不是同龄人，大队上这么多姑娘，不可能都全部成为她的好姐妹。
姜姗姗可不知道陈婶子认为她是大出息之人，还让女儿找她玩。
如今坐在家里，翻看着书。
“二哥，你终于来了。”方知青去县城去接人的。
见到方景源都有几分感触。
“人呢？”
方知青哪里不知道二哥说的是谁？
“这事不会，我慢慢跟你说，保证你见到她本人之后，会大吃一惊的，比莹莹像妈，与我们也长的有两分像的，还有之前传她是被姜老六拐回清河大队的。”
方景源快速分析出来。
“姜老六从哪里拐的人？”
他们在京市，这边是南方，天南地北的，相隔几千公里的，到底如何拐到这边的？
“我听其他婶子提过，当年干旱，大队上有一些社员怕饿死，就出门投奔亲戚，姜老六一家人也去投奔亲戚，等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小姑娘，长的瘦瘦弱弱的。”
方知青特意花了两颗大白兔奶糖，从一个婶子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绝对保证。
“最开始说是养在娘家的，可是当年姜老六媳妇生姜大宝的时候，早产大出血，导致不能再生了，怎么可能隔了几年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儿，还养着丈母娘家。”
方景源怕这些消息被其他人听去了，没有第一时间去招待所，而是四周没有人的地方，让老三把姜姗姗的消息一一告知他。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们妹妹的？”方景源提出自己疑惑了。
消化这个妹妹的一些消息之后，提出的问题。
“她好像会看面相。”
啥？
封建迷信？
方景源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老三重复了两遍之后，他咽下吃惊。
“也有可能她是故意暴露的。”
方知青立即摇头，“我还能听到她的XX。”
“你说什么？她的什么？”
方知青再次重复了一遍，可依然让方景源听不清楚。
“老三，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屏蔽那几个字？”方景源比方知青大，在厂里上班，如今也算是一个小领导了，平时比方知青成熟稳重不少。
“哎呀，二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到时候你见到妹妹，就知道了。”
方知青犹豫了一下，想要说，姗姗连他们以后怎么死的都知道。
“你扭捏干什么，有事就说。”
方知青豁出去，闭上眼吐出一句话，“她还知道我们一家是短命鬼，知道我们的死法，她不想认亲回来，怕也成为短命鬼。”
啥？
一家子短命鬼？
“怎么我们怎么死的？老三你怎么知道她知道我们怎么死的？”
方景源觉得自己脑子平时转的挺快的，可此时仿佛生锈似的，转不动了，今天得知的消息太过震撼了。
“二哥，她没有说你们怎么死的，反正就说我们一家是短命鬼，说我是溺亡的，看我游泳技术不错的。”
方景源眉头紧锁。
“每一次见到你都说你是溺亡而死的？”
“不是嘴上说，而是那种，那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不定她见到你，就会得知你的身份的。”
这么神？
是真的会看面相？
方景源是知道一些有本事之人的。
可她一个小姑娘，跟谁学得看面相？
为什么以前没有反抗？
被养父母逼着要嫁给一个打媳妇的鳏夫才反抗？
有没有可能莹莹真的是他们的女儿？
此时方景源满脑子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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