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李成阳，程度突然心里爆发出一个强烈的感觉…
这货不会让我拿着枪指着他脑袋和我说——‘度砸！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吧？
“你就是…原绿藤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副大队长…里层羊？！”
李成阳听了这话，原本脸上职业化得笑容突然一僵，然后逐渐消失。
“领导…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只有一个绿藤市新帅集团的打工人——李成阳！”
程度闻言笑了笑。
“堂堂绿藤新帅集团的明面上所谓法律顾问和执行副总裁。”
“实际上马帅的过命兄弟，新帅集团当之无愧的二当家，居然也害怕正视自己的过去？！”
“说实话，也就是你现在不是警察了，否则就冲你刚刚对本厅长说的那句话，也得给你多穿穿小鞋，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李成阳闻言身体一顿，随后赔笑道：“程厅长现在治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
“可这不是您还是选择给了我们新帅一个机会吗？”
程度闻言心道，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那便开诚布公吧，谁也不耽误事情。
程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一屁股坐到了马帅董事长办公室的真皮旋转大沙发上，顺便把二郎腿抬起放在了办公桌上。
李成阳脸色微变，出言提醒道：“领导，那是我们马帅董事长的座位…”
程度闻言轻笑：“我就想这么坐，怎么滴了？”
“他马帅知道我要来，专门闹事把自己送进看守所躲清闲，我坐坐他的破椅子怎么了？”
李成阳闻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程度居然猜到这一层了。
“看来…程厅真是有备而来啊。”
程度平静道：“你刚刚不是说，是我程度给了你们新帅集团一个机会吗？”
“这话其实是对的，但是也不完全对。”
李成阳反问道：“哦？还请领导您解惑。”
程度闻言居然伸手指了指李成阳，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屁股底下的办公桌。
李成阳见状思考了一下，试探着问到。
“我？”
“还有…我们董事长？”
“宾果！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程度笑着继续说道：“我不是给你们新帅集团机会，而是给你李成阳，还有他马帅机会。”
“可惜…他马帅好像…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躲看守所？！”
“有个屁用！”
“我程度是临江省公安厅厅长，全省公安系统都是我管着呢！”
“怎么？”
“以为我程度进不了绿藤市看守所的大门？”
李成阳脸色大变，赶忙解释道：“领导，程厅长。”
“我们帅总不是躲您…他是在…”
“他是在躲高明远，害怕督导组盯上他，让高明远对他不放心是吧？”
程度瞬间出声打断了李成阳的辩解。
李成阳喃喃道：“没想到…您…居然…都知道…”
程度闻言给了李成阳一个白眼。
“这马帅是混社会的，脑子里浆糊一堆，自以为聪明，实际上这一招臭棋是最狗屁的选择。”
“你李成阳好歹是刑警队出来的，还在外面风风雨雨混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会赞同他这么煞笔的想法？”
“你以为看守所就安全了？”
李成阳闻言脸色大变：“领导，您这话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程度沉声道。
“你们自以为进去是躲清闲去了？”
“你们以为把看守所上下打点好了，这马帅就平安无事了？”
“他躲我，我这个公安厅厅长进不去看守所吗？”
“高明远这个称霸绿藤快二十年的老地头蛇，手伸不进去吗？”
程度狞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李成阳！”
“如果我程度今天前脚大摇大摆的进了你们新帅集团，然后明天我转头立马去看守所提审一下你们新帅集团董事长马帅。”
”再然后…我后天就四处派人散播出去我在市面上打听长藤资本集团和他们董事长高明远的消息。”
“你觉得…高明远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觉得…是马帅说了些什么？”
“他会不会…第一时间，安排人手，让马帅——永远说不出话来？！”
李成阳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程度说得没错，马帅这一步棋确实走错了。
高明远还真有可能会想办法，把马帅这个不稳定因素灭了口！
而且他还确实有这个能力！
看守所死个人…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用！
“那依领导所见，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成阳焦急地问道。
程度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成阳的眼睛。
四目相对，程度语气严肃地说：“你们必须立刻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马帅要想真正安全，就必须配合调查，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去劝一劝马帅！”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有错，但是他是不知情的，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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