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开会回来，都说只是开了个预备会议，正式发了聘书，带回来一些资料。
李老师这边不用说，把资料给了王凝和江帆，让她俩做个归纳整理，而黄老师那边，他没有收到保送生，只好把资料给了杜康和曲洋，让他俩给整理整理。
孙彧看了两边老师带回来的资料，其实是一样的，两位老师肯定也知道，但是他们没有问孙彧，孙彧也决定不说，毕竟专业方向不同，整理资料的维度自然也会有差异，等整理出来了，两边做个合集更合适。
两位老师对于孙彧从VGA驱动入手的想法没有异议，只是都提醒了他要抓住矩阵运算这个根本，不过算法上的事情，可以先交给别人来整理抽象，他可以先解决显示模式和显示控制这一端的问题，然后再专心研究算法的实现，不论是软件，还是硬件，或者两者的结合，都是可以进一步讨论的。
“只是让你们去整理一下算法，归个类，提取出一些共性来，不是要你们去实现，矩阵运算说到底，关键一个是存储，源数据，结果数据，中间数据，要尽可能的减少数据的复制或者移动，还有就是主要是乘法的运算，On3......”孙彧抓了抓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矩阵乘法，如果纯粹的只考虑算法实现，对时间复杂度的改进是在小数点后面一位两位。
“时间和空间本来就是算法复杂度的一对矛盾。”王凝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搞计算阵列，我也只是说要减少数据的移动和复制。”孙彧点点头。
“那硬件成本又是一个问题。”江帆说道。
“嗯，我们可以从基本单元开始，一张卡上有那么多计算单元，同时每张卡又是一个单元，可以把这些卡连接起来扩大计算单元的规模，以后想提高计算能力，那就增加规模，有多大的规模就有多强的计算能力。”
“超算吗？”
“问题我们现在没有超算，而且将来能接触超算的人也是很少很少的。”
“那就是集群咯。”
“是的，不过我们只需要提供一个计算能力，是计算阵列集群，不是计算机集群，至于调度的问题，可以另外处理，并不需要一个完整的操作系统。”
“所以这就是李老师一直说的硬件设备虚拟化？”
“我是要从这里入手来研究这个问题。”
“你妹不是在科计吗？你怎么不叫她过来？”王凝突然笑了起来。
“她......现在上课都还顾不过来。”
于是，12月中旬了，体测测完，不但李媛不再去跑步，张薇薇和洪雨也都不去了，这让孙彧有些哭笑不得。
“你过年准备去哪里？”打完球一起回去的路上，张薇薇问道。
“去京城。”孙彧叹了口气。
“又去？”张薇薇很是惊讶。
“嗯，我弟买了房子，说是新年一定要在新家过，我爸我妈去了，我也不可能不去。”
“我还以为你会去媛姐那里过年。”
“没有，不过她妈妈叫我元旦跟李媛一起过去。”
“难道你以前没去过？”
“去过，特地这么叫我去，恐怕会有些说法吧，李媛反正也不肯说什么回事。”
“准备订婚吗？”张薇薇嘴角却是露出一些戏谑的笑容。
“那不会，估计是有些事情要跟我交代吧，李媛毕业了是要回鹏城的。”
“不是说她工作已经定了吗。”
“定了啊。”
“她不跟你去京城过年吗？”
“她说要回渝城过，你过年也回家？”
“我不回家难道你带我去京城？诶？你不会放心洪雨一个人回家吧？”
“放假了我就跟她一起先回家，等快过年了我在跟爸爸妈妈一起去京城，过完年再回家，然后开学了再一起来学校。”
张薇薇于是冷哼了两声，孙彧却也懒得搭理她。
紧赶慢赶，终于在圣诞节前，孙彧把VGA驱动程序框架做了出来，并以此为基础，测试了Stallman先生寄过来的X-Window程序，然后把自己的代码和测试结果一起寄给了Stallman，算是又完成了一件事情。
今年圣诞节正好周日，虽然马上就要开始期末考了，但是并没有减少校园里的热闹，特别是学生活动中心的舞会，不得不限起了流，以至于台球厅和茶座也人满为患。
校园里和外面的水果铺子给苹果做了特别包装，别上了平安果的标签，当然提价是不可避免的。
“这可真是太可笑了。”孙彧和李媛在外面吃了饭回来，一路闲逛着，问了问价钱，在李媛的笑声中，果断离开了水果店。
“你今年不送我什么了吗？”李媛咯咯笑着。
“虽然吧，但是也不能自己上杆子被人讹不是？”
李媛抿抿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
“这就叫节日经济啊。”孙彧又感叹道。
外面挺冷的，虽然学生活动中心里人满为患，但是两人还是走了进去，至少暖和。
于是在台球厅又看到了正在打台球的宿舍单身四人组，现在宿舍里除了杨敬和杨岿两个要考研的，以及孙彧保研之外，工作都已经定了，他们现在也过上了猪一样的生活，本来今晚他们还想去沙面看看的，所以在学生活动中心看到他们，孙彧还是惊讶了一番。
“现在才几点，等晚一点再去，不然在那里干什么。”陈坚说道。
“你们去不？老杨和她女朋友说要去的，小李说不定也要去，他们等下说来这里找我们，你们去不？”李桦说道。
“小杨不去？”孙彧于是问道。
“他没说要去，也没说不去，就说如果去的话，也来这里找我们，不过又说不用等他，你们两个？”陈鹤接口道。
孙彧于是看看李媛，李媛却是摇了摇头，孙彧便摊了摊手。
“发现你真是不怎么爱出去玩啊。”刘爽于是对着李媛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去卢智他们那单位，现在和同样回鹏城的李媛之间，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一些亲切感。
“要是能找个地方泡温泉，我倒是想泡上一天的。”李媛笑了笑。
“就是个懒虫。”孙彧撇嘴道，李媛只是横了他一眼，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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