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沈雾声音有点黏糊，他往周令纾那边转身，侧躺着看她。
他的眼神依旧不清明，平素被隐藏的情愫此时显露无疑，周令纾猜他还大概没清醒。
沈雾不是这样直白表露心思的人。
“我要回去了。”
周令纾说完，衣摆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她无奈。
-
等沈雾睡着，周令纾才离开。
她到家时，依旧没见贺祈深的踪影，她见怪不怪。
周令纾胡乱洗了个澡就睡了。
只是她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她像是做了个长长的梦，有人一直在她耳边低语，跟她耳鬓厮磨。
梦醒后，她完全记不清那人说了什么。
甚至不记得对方的脸。
她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眼时间，今天她第一天去舞剧院报到！
周令纾赤着脚跑进浴室洗漱。
明明昨天调了闹钟。
居然没响！
原本她还想化个美美的妆，现在泡汤了。
昨天回来时被贺祈深闹了一通，后来又出门，她还没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洗漱后她拉开门回到卧室，却见贺祈深站在穿衣镜前。
手上还拿着一套女装。
她奇怪。
贺祈深怎么回来了。
“过来换衣服，你时间要来不及了。”
他居然还记得她上班时间？！
周令纾不满嘟囔了声：“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今天妆都没化。”
贺祈深将人拉过来，开始帮她换衣服：“在书房忘记时间了。”
周令纾想拒绝，贺祈深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快烦死他了。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非得帮她换衣服？
周令纾狐疑道：“你在书房待了一夜？”
“嗯，工作上的事。”
周令纾才不信，贺祈深眼下的乌青还没沈雾重，一夜没睡能是这个状态？
贺祈深不说，她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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