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
林队一把拉住陈野，有些愤怒和不解。
陈野摇摇头，示意林队别激动。
“这味道，和那些女孩脸上的颜料一样。”
陈野低声说道。
林队眼睛微眯，盯着两个女孩的精致妆容。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脸上的妆看得并不仔细，林队挪了挪位置，离女孩近了点。
而两个女孩，则像鹌鹑一般，缩了缩脖子。
封闭空间，昏暗灯光，两个姑娘瑟瑟缩缩，一个男人凑近姑娘的脸，一脸陶醉地闭眼闻着，另一个男人也挪动着位置，紧盯着姑娘。
这感觉，让直播间的网友直呼变态！
“陈哥这样子，绝对是有前科的，建议查一查，这动作太熟练了！”
“存下来，让北影以后当成教学影片，这样子和神态，绝对是变态！”
“论猥琐，看爱学外语的陈院长，论变态，看沉沦女人香的陈哥！陈家出人才啊！”
“怎么看都像两个人露出本性来了，这场面也太暧昧了！”
“陈哥，我总骑老奶奶过马路，天天做好事，以后这种事带着我！”
……
一种工业化工材料里浓重的甲醛味，充斥着陈野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而旁边的林队，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这妆容，和女尸上一般无二！
就像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一样！
“你们，干这行多久了？”
陈野忍不住开口。
旁边的林队一惊，对着陈野狂使眼色。
别忘了，这里可是不慕天上会所，是人家的地盘！
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俩人岂不是人家口里的一盘菜？
“林队不用担心，敢在这里开店的人，敢抛尸京郊池塘的人，怎么会在意我们这种豆芽菜？”
陈野笑了笑。
他虽然胆子大，但是并不代表是个莽汉，从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就观察过整个房间。
隔音条件极好，且并没有摄像头窃听器之类。
其实想想也就知道了，这种会所目标便是上等阶层，有钱有权的那一类人，若是那么容易被暴露，口碑早就垮了，那这店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两个女孩听到陈野这么问，脸色一僵，恐惧之色更甚，唯唯诺诺地开口道：
“我们，我们不是那种人，我们还是学生……”
学生？
陈野和林队对视一眼，都是感觉到了对方的震撼。
这不慕天上会所，居然如此大胆？
敢让学生来做这种事？
“你们，为什么来这？”
林队的声音低沉了些，强压着怒火道。
“他们说，让我们来这领助学金。”
一个女孩抬起头，怯生生地开口。
轰！
领取助学金！
陈野只觉得脑海中一颗炸雷轰然响起。
这些所谓的人物，居然如此恶心，如此暴虐！
不用女孩再说，陈野已经可以推测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人报案，一个是因为这些女孩的家长贫困，压根没有门路，另一个便是因为已经有人用钱摆平了一切。
亦或者，那些重男轻女的家中，压根不觉得少了个女儿，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本就贫困，这样既得到了好处，还少了一张吃饭的嘴。
陈野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火，燃烧着却又不知道向哪里爆发，整个人憋屈得无比难受。
而那个幕后人物，自然摸透了这些家庭的想法。
以助学金为诱饵，引诱着女孩上钩，借女孩的身子来联络关系，赚取更多的更大的利益。
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过尸体一扔，补偿给家里一点钱，也就罢了。
可是这些女孩呢？
又有谁在乎过她们的想法，在乎过她们的人生？
林队看了陈野一眼，眼眸中同样充斥着愤怒。
林队也猜到了。
“你们，知道来这干什么吗？”
陈野强压着愤怒，温和地说着。
其中的高个子女孩擦擦眼泪，回答道：
“那个叔叔说我们只要来陪着喝喝酒，唱唱歌，就能把助学金拿回家了，我们就能接着上学了。
叔叔，您别生气，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看着陈野的样子，女孩以为他生气了，居然害怕地跪在了地上。
“起来，孩子，起来吧。”
林队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的助学金，有多少？”
陈野接着问道。
“五，五百。”
矮个子女孩也抬起头，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块钱，就买下一个女孩吗？
陈野沉默了，直播间的网友们也罕见地沉默下来。
原来，在某些人心里，一个女孩的青春价值，真的就只值五百块钱！
“您，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高个子女孩似乎看出来陈野的不同，啜泣着开口道。
“我有几个同学，也来领助学金，可是后来再也没出现了，我怕，我想上学，可是……呜呜呜……”
高个子女孩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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