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泽皮笑肉不笑：“他真的这样说？”
下属打个寒颤：“戚将军是这样说的。”
宋和泽冷笑一声。
时间很长、陪伴、等颜泠回头看他。
轮得到他戚承川？
他想到颜泠的话，心又痛起来。
他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权力让人得到很多，同时也会失去很多东西。
就像是他和颜泠，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再没有可能。
就算是这样，宋和泽也没有想过架空颜泠。
他甘愿成为一柄剑，被她握在掌心，至少他会是她最信任的人。
有人爱得轰轰烈烈，有人爱得默默无闻。有的强势掠夺，有的温柔守护。
他的爱让他物化了自己，成为筹码。
宋和泽正想着，颜泠回来了。
“和泽？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一些机密文件，顺便和你商量一些接下来要做的事。”
颜泠把外套挂起，走过来：“那就开始吧。”
宋家掌握情报，在一定程度上也控制舆论。
可C国终究和A国不同，不是谁更得民心谁就能上位。
颜泠和宋和泽商量到很晚，宋和泽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没有说“我送你回去”，因为他知道没有意义。
“嗯。”颜泠打开手机看看，“顾寒晖说来接我了。”
宋和泽露出和往常一般的笑容：“那我先走一步，免得打起来。”
颜泠笑：“打不起来。”
宋和泽：“他还不知道吗？”
颜泠：“他不敢。”
顾寒晖不知道宋和泽爱颜泠吗？
他或许确定，但是不敢轻举妄动招来颜泠的厌烦。
颜泠眨眨眼睛：“要真打起来了，我也护着你。”
宋和泽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他笑道：“你说话要算话。”
颜泠笑嘻嘻：“君无戏言。”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告别了宋和泽，颜泠坐上顾寒晖的车。
顾寒晖黏黏糊糊的，抱着颜泠就不撒手了。
他声音有些低落：“老婆……”
颜泠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昨晚上做噩梦了。”
“什么梦？”
“我梦到你死了。”顾寒晖轻声道，“我梦到我提前发现你是卧底，我……除掉了你。”
他抬头，眼中居然还有泪光：“有时候我真是庆幸，幸好我没有提前发现，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颜泠用额头贴了贴他的：“梦都是假的。”
顾寒晖：“我梦到你死了，就在我面前，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停下来，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颜泠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重复自己的话：“梦都是假的。”
顾寒晖蹭蹭颜泠的侧脸，把头埋在她颈间：“老婆，今天我想画画。”
“画我吗？”
“嗯。”
画室。
顾寒晖拿着画笔，慢慢给画填上色彩。
颜泠坐在模特椅上看着平板处理公务。
“撕拉——”
颜泠听到动静，抬头：“画布坏了？”
顾寒晖呆呆的看着手里拿着美工刀，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我梦到……我画了死去的你。”
“嗯。”
“然后我再次……”他说不下去，捂住眼睛，“我真是畜生啊。”
系统：【所以他再次干了什么？】
颜泠：「做了一些侮辱尸体的事。」
颜泠是很了解顾寒晖的，她走过去。
顾寒晖看着颜泠牵起自己的手，放在了左胸。
扑通扑通。
他的爱人还活着，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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