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导游。
“阿娜是一直都在那个寺庙吗？”
导游说道。
“这个不一定，但是她一般来说就活动在这一带的范围内，她很有名的，那些泰国人都叫她——”，他说了一串泰语，路轩也听不懂，读音对于他来说也差不多就是叽哩哇啦的那种读音，听起来都差不多。导游看着路轩，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是圣女的意思。”
路轩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圣女，听起来好像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啊。
导游也没有多说，他想了想，说道。
“要不我给你留个地址，你如果确实想找阿娜做法事的话，就去那里找她，到时候在门口你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
说完之后，他用酒店的纸刷刷刷的用泰语写下了一行地址，递给了路轩，说道。
“你就坐个出租车或者突突车，把这个拿给他们看，他们就明白了。”
然后他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他的名片，刷刷的用汉语写了几个字，同时给了路轩，说道。
“到地方之后，你把纸条和我的名片一起拿给守门的，他们就明白了。”
路轩接了过来，给了导游小费，就让他离开了。
路轩还是很谨慎的，生怕是什么诱拐的地方，还专门自己在网上用翻译软件查了查这个地址，结果这个地址居然就是在闹市区里面，而且看街景就是在一个正中间的一个典型的泰国小楼，旁边就是警察局，一个像是什么教派的中心办公区一样，确认旁边是警察局之后，路轩原本还在怀疑的心，降低了百分之二十。
但是他还是没有马上就去那里，第二天，他打车去了那个警局，随便找了个附近的咖啡店，基本上是在那里坐了一个上午，就是为了看那个建筑有没有人进出。
警察局旁边的那个建筑就是一个小办公楼一样的建筑，也不高，大概有个五六层左右的一个小别墅，门口是一个像是喝茶的地方，还摆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带有禅意的牌子，门口挂着帘子，一上午都不停的人掀开帘子进进出出，路轩发现里面还有个露天小院子，布置得还挺好看的。
进出的人也是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泰国的，国外的也不少，但是每个人进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路轩也不能确定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找阿娜的，但是看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异常，他心里的怀疑，又下去了一点。
晚上在酒店的时候，他神思不定的想着阿娜那天轻描淡写的动作，还有医学奇迹的女孩子，他的下属给他打电话来了。
虽然他和他的对家都被要求强制休假了，但是他们俩的班底都还在上班，随时都在替自己的上司关注着情况，因为毕竟自家的直属上司一旦成功升职，他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他的下属给他打电话，报告了一个他基本没想过的情况。
“老大，今天总经理的秘书把那位叫回公司谈话了，行政处的人给我说，大概谈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走的时候，满面笑容。”
路轩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血压升高了，什么叫满面笑容？而且明明大家都是被喊强制休假的，为什么他突然被叫了回去而自己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他让下属紧急给他买了一班最快飞回去的机票，叮嘱他随时关注着情况，他挂了电话之后，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紧紧的捏住了导游给他的那个纸条。
他并没有纠结很久，十分钟之后，他就走出了酒店，上了一个路边的突突车，把地址寄给了司机。
司机很快的带他来到了白天的地方，夜晚这里依然灯火通明，一点都看不出来晚上即将要休息的样子，他下车之后，站在街上想了想，还是咬牙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他递出了那张纸条和导游的名片，见到了阿娜。
夜晚的阿娜和白天的阿娜略有一丝区别，但是并不太大，夜晚的阿娜更加的慵懒，抛去了白天的生人莫近的冷漠，夜晚的阿娜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但是也多了一丝人情味。
她大约是刚刚洗浴完，身上还带着丰沛的水汽和沐浴液的香气，她慵懒的拢着自己的睡袍，藏好自己匀称的身材，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路轩，第一句话就是。
“想好了？”
第二句话就是。
“除了想要升职，你还有什么所求的？”
路轩一句话没说，从那天开始，彻底的相信了阿娜。
同时，也开始了他的暗无天日的，类似于人贩子的道路。
韦兰兰冷静的问道。
“也就是说，你平时除了给阿娜提供境外洗钱的渠道之外，还相当于她在这边国内的一个接头人，一个传播者，一个代理人，还有就是替她运送人是吧？”
虚幻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后悔的表情，路轩垂着头，半晌才从嗓子里憋出来一声。
“是的。”
韦兰兰不动声色的和杨泽宇对视了一眼，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心，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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