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录影棚，T9几个人一路都没说话。
直至上了车，各自坐下，她们也都什么也没说。
等车子开动后，过了一会儿，曲青橙才突然说了一声：“yes！”
然后，她们所有人才开始欢呼起来，表现得非常雀跃。
等大家都笑完闹完，俆小令才来做赛后总结：“今天大家的表现都很好，刚才在舞台上几乎是完美的，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有点紧张，所以有几个地方……”
其余六人都认真听着，把徐小令所说的做得不足的地方一一记下。
到了最后，俆小令还是笑着说：“我们再接再励，千万不能放松了，明天才是正式的直播，到时候一定要比今天做得更好。”
“是！”
其余六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非常整齐。
林菁坐在前面，看着T9众人，心里感慨良多。
刚才的彩排她从头看到尾，尽管之前在公司已经看过了，可是在现场的灯光、舞台背景的支撑下，T9的表现还是让她生出惊艳的感觉。
真是可惜了，如果之前不是生出靳影儿的事情，T9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们至少能再上升一个台阶，成为国民女团也不是不可能。
这不禁让林菁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靳影儿，还有钟成文，心里又恨起来。
当初T9刚成立，钟成文是公司其中一位股东硬塞过来的，成了执行经纪人，林菁想反对都不行。
后来涉及到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那位股东被踢出了局，而没过多久，钟成文就领着靳影儿单飞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掐着最好的时间点，让人完全来不及做出应对。
直至今天，林菁都觉得自己那时候要是多长一个心眼，多找人盯着钟成文，或许事情就不是后来的样子。
可惜事过境迁，一切已成定局。
今天T9的表现，如果放在靳影儿退团的事情前，只要有公司的支持，动用所有的资源去推，肯定会大火特火，甚至一举奠定大势。
可是现在——
林菁真觉得有点无可奈何，即使俆小令她们表现得再怎么好，也很难突破那一层天花板。
只是这些事情，她不会说，不能在姑娘们充满干劲的时候泼冷水，一切要等到尘埃落定，她们自然会明白过来。
大巴离开录影棚，回到酒店。
她们要好好休息，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直播。
俆小令下车走进酒店的时候，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给邱鸣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就是《醉后》的首次舞台现场，在大鹅音乐举办的线上音乐节上，你记得看。”
想了想后，想到邱鸣的脾性，她又多发一条：“今天是线上音乐节彩排，我们的表演很成功，明天我们会表现得更好的。”
然后，还在两条微信息底下，加了一张舞台图片。
……
另一边，俆小令的信息和图片，邱鸣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线上音乐节什么的，他都知道的。
这两天有空的时候，他都会关注一下T9的新闻，自然也知道T9的行程。
不过这时候，他根本没心思关注什么线上音乐会，他更关注的是眼前正在摄影棚里接受访谈的秦舒。
他真的是见识到了，做艺人还有做成秦舒这样的。
人家那位和她谈话的媒体人，是一个说话非常亲和友善的人，每一个人问题都问得很有水平，没多少攻击性。
可是秦舒在面对人家的访问，基本上扮演的是一个话题终结者的角色。
不管人家问什么，她都会用很简单的一句话来进行回答，一点也不说延展一下话题，多说一点相关的东西。
所以，那位媒体人也相当郁闷，只能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的抛出来，搞得有点成了快问快答百科类节目的现场。
看了一会儿，邱鸣都有点想捂眼睛了，忍不住转头问宁小鸾：“小鸾姐，舒姐……舒姐她……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都不用邱鸣问得很明白，宁小鸾立即就明白了，有点无可奈何的点头：“是，舒姐……嗯，舒姐以前就说了，她不太擅长应付这些。”
应付？这些？
这是工作啊，怎么叫做应付？
邱鸣突然有点明悟过来，敢情在秦舒的思维界域之中，只有有关于音乐的才是工作，其他的大概就是“这些”，属于需要“应付”的事情。
这个态度就很不端正了，搞音乐当然是本职工作，可是其他的工作，并不就是“这些”。
一个歌手，要做的就是要把自己的音乐推广出去，所以做音乐是工作，推广同样也是工作。
邱鸣觉得秦舒也许是被这样的想法局限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秦舒访问完，宁小鸾陪着一脸疲惫的秦舒很快离开，上车去了。
邱鸣作为执行经纪人，不得不留下收拾残局。
“李老师，不好意思，我们家舒姐的性子……嗯，就是这样的，刚才的访问，真的是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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