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店内的空调温度开得很是温暖，看起来设备也是很专业，不过这些在温烛眼中也都不重要了，不管专不专业，都对他毫无影响，毕竟他可是有神器的啊。
就算对方技术烂的能把自己痛死，那他也感受不到啊。
“系统，快给我使用药剂！”温烛在刚趴下来的第一秒，就在脑内大声呼唤着系统。
“叮，温馨提示，该药剂药效猛烈，如果整瓶使用可能会导致你对浑身肢体失去掌控能力，建议半瓶使用，局部止痛。”
“好好好，那就照你说的来！”这系统，看来自己之前给它留了点余地还是有用的，不然他要是不提醒自己，程砚在看到纹完身的自己跟瘫痪了一样，那就有些尴尬了。
这东西见效很快。很快，温烛就有些感知不到自己的后背了，那块区域，真的宛如死肉一样，连纹身师都已经在他的后背上操作起来了他都没有意识到。
“嗯？不疼吗？”
程砚就坐在旁边看着温烛，看着他那都快要睡过去了的样子，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温烛闻声立马从昏昏欲睡的感觉中脱离出来，即使他脑内的小人已经是一个弹跳起来惊起的程度，但他表面上还是没敢表现得太过于突兀。他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本来就有些破了的舌尖在他这二次伤害下，立马让他眼睛变得有些泛红带泪了。
他见差不多了，微微抬起那本来真的就快要阖上的眼睛，和程砚对上了视线，
在程砚的视角看去，温烛的眼睛像是一颗蒙了雾气的玻璃珠子一样，连带着他的眼尾都有些被晕染到了几分淡粉色，程砚在看到的第一瞬间都有些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以前温烛长什么样子，他好像都有些记不得了，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就是，这人好瘦啊像个猴一样，但是却又莫名的有着与他那瘦弱的身躯不一样的活力。
“程哥……还是很疼的，不过，有程哥在我还是能忍住的。”
温烛假装刚才那昏昏欲睡的模样其实是在忍耐那细密的疼痛，而如今，看程砚这样，好像确实是信了。
温烛内心暗暗沾沾自喜，看来自己这演技有了很大的提升啊，连程砚都能被自己唬过去，看来自己以后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后，说不定能去当个演员呢。
毕竟，自己在现实世界中也确实是有被星探递送过邀请的人，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还在上大学，他可不想过那么被约束的日子，所以拒绝了。但是之后他才发现，没有钱才是最让自己感到有被约束到的。
但其实，程砚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竟然一时间看着温烛的眼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空无状态。
陌生，又有些可怕。
他回过神来，隐约记得刚才看到温烛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可是温烛说了什么，他一个字没有听到，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刚刚因为他而走神了，所以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算是一个含糊的应答。
温烛站起身，不再看着温烛的眼睛，而是站在旁边，看着纹身师一下一下将温烛背后的那两个字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去，他的皮肤因此还出现了大片的充血泛红，像是饱受凌虐一样。
这应该是疼的，冰凉的仪器就这么触碰了上去。不知道看了多久，以至于纹身师都已经将那两个字洗去了，程砚还没有挪开视线。
他看了很久，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声音有些低哑，“温烛，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程砚站在温烛身边，在他头顶投下了大片阴影，程砚身上所特有的强烈的侵袭感让他即使是在他的视觉盲区，也是没有敢生出半点倦意。此时程砚的问话一出，温烛就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记得就好。”
是错觉吗？温烛好像听到了程砚轻笑了一声。
在温烛看不到的地方，程砚看着他那已经没有了任何烙印的光滑的后背，眼神中似乎有暗色流动。即使温烛一边的肩后还有些泛红，但程砚还是没忍住有了一些迫不及待的情绪了。
会疼吗？但是，他还是更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独特烙印。
他轻声用只有自己和纹身师才能听到的声音跟纹身师说了几句话，纹身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他也是真的觉得现在的小情侣玩得真花，他也不敢吱声。
毕竟身边这位，出手阔气也是真阔气。
有钱人嘛，有点独特小众的爱好，也是可以理解。
程砚就在温烛身边，看着那三个字，被纹身师一个一个的刻在了温烛的后背上，随着距离成品越来越近的每一步，程砚的眼神也越来越灼热，如果眼神有温度的话，那么温烛的后背应该已经完全被烤熟了。
此时的温烛还在清醒地睁着眼睛，他其实真的有些困了，但是站在自己身边的程砚，让他不得不每一分每一秒都打起精神，做好狂飙演技的准备。
忽然，程砚的温热掌心覆上了他的发顶，“结束了。”
温烛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间，确实也是太久了，久到虽然他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身体还是有些酸软。
程砚扶着温烛在地上站稳了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温烛那清澈的眼睛。没有任何疼痛留下来的影子，仿佛之前程砚看到的那一幕是他的错觉一样。
“你不怕疼。”
温烛刚想说什么，但意识到，程砚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看出来了。
“其实还是很害怕的，但是好像时间长了，对于痛觉也已经有些习惯了。我想，大部分原因还是程哥在我的身边吧？”
温烛又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最后一句话，是温烛找到的借口中，最万金油的一句话。不过，即使程砚不相信也没有什么关系，谁又能猜到自己能有系统帮自己作弊呢？
果然，程砚也只是定定地看了温烛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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