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古凝视着青木离去的背影，又将视线移向郑啸林先前所在之处。
郑啸林已经不在舞厅的座位上，柳如丝也不见了踪影。
杨崇古心中不禁产生了疑惑，二人究竟去了何处？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从舞厅一侧的走廊深处，郑啸林挽着柳如丝的柔荑款款地走了出来。
两人边走边笑谈着，细看柳如丝的脸盘却是泛着丝丝红润，如同干涸的花骨朵刚浇过雨水一般滋润。
难道……郑啸林这个老牛刚吃了嫩草？
这个龌龊的想法刚显现在脑子中，杨崇古就试图抹去不再想。
可无论如何转移注意力，却总是挥之不去。
仓促之间，郑啸林和柳如丝就到了眼前。
郑啸林一脸倦怠地望向杨崇古：“崇古，你刚才是……？”
杨崇古不好意思地笑道：“噢，我刚才内急，去了一趟洗手间。总巡长你和柳小姐这是……？”
郑啸林猥琐地瞥了一眼柳如丝，讪笑道：“我们刚才也是内急，便出去相互深入交流了一番。”
“那效果如何，达成共识了没有？”
杨崇古虽然很恶心自己的八卦，但只有这样才能符合当下流氓的气质和心态。
郑啸林犹如战场凯旋的将领，俯首望向羞涩不已的柳如丝，沉声道：“我倒是尽了全力，就不知道柳小姐满意不满意了？”
柳如丝使劲掐了郑啸林一手，扭捏道：“你呀该锻炼锻炼身体了，才几秒钟就败下阵来，哪里像一个刀尖上舔血的黑帮大佬？”
污言秽语，着实不堪，杨崇古不忍心听下去，干咳了几声，悄悄将脸别过去。
“朝清宫亲王驾到！”一个日本宪兵挎着三八大盖，跑在队伍的前面，冲着舞池里的众人喊道。
音乐和贵宾们之间的闲聊戛然而止，纷纷起身驻足鼓掌欢迎。
随之而来的，还有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以及一个少将，几个大佐、中佐等佐官，围绕着中间的一个大将，径直朝里面的发言席上走去。
宪兵们齐刷刷地站在发言席前面的台阶下，形成一排人墙，护卫着主席台上的大佬们。
朝清宫亲王端坐于主席台之后的主宾座椅中央，将佐官员们依次分坐于其左右的两侧。
裕仁太郎与范冢健一同走向主席台前的发言席，仿佛拟定轮流发表欢迎致辞。
审视台下，郑啸林位于贵宾席靠后的座椅之上，显露出一脸疲态。柳如丝以急需补妆为由，实则已离席前往洗手间。
杨崇古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贵宾席上，目送着柳如丝的离去。
他总感觉这个女人行为有些诡异，便将心中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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