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不要玩了，过来。”
爷爷声音有些沉，手背在后面，陈十紫心里有点害怕，紧张移去天井另一边。
那里一片黑暗。
“跟爷爷到房子里来。”
***
房间里的灯夜晚通常不亮，为省电，只开一个老式黄河电视机照明，每次只放秦腔，爷爷奶奶都爱看。
今晚，电视没开，灯开了。
“坐好。”
爷爷用烟袋锅敲了敲矮桌子，脸有些沉。
陈十紫心里有些惊惶。
“娇娇，你认命吗？”爷爷问。
“啊？？爷爷……”
陈十紫眼里溢出惊惧慌忙的泪，宛如一墙之隔外羊圈里她的无助小羊。
爷爷板了下脸，“以后，一天只能看一会电视，只能吃完饭玩一会，要跟爷爷念书、学礼，知道吗？”
“知道了……”
陈十紫咬着嘴唇子，呜呜憋着哭。
***
夏天，爸爸回来了，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串门。
妻子人很好，给陈十紫带了一板娃哈哈和一堆衣服，叫陈十紫喊她妈妈。
说：“上次见娇娇喝的瓶子都舍不得扔，就给她买了板，娇娇，你高兴吗？”
“高兴。”
“那你叫一声妈妈。”
“妈妈。”陈十紫乖乖叫着。
女人笑的很温柔，“莲莲跟你一般大，你比她矮这么多，之前莲莲穿不上的这些衣服你穿刚刚好，你看，喜欢不喜欢？”
女孩杏仁眼懵懵的，亮亮的，嘴咧开笑了一下，“喜欢。”
然后女人给她每一件都换，都夸着说好看。
奶奶在房子里笑着应和，爷爷在院子里一个人抽烟袋锅。
“陈十紫，你认命吗？”
陈十紫哭了，两只小手害怕抓在一起。
“爷爷……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爷爷用烟袋锅砰砰轻敲着她脑门。
“你要好好念书，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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