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每次用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说情话，她受不了呀。
空桑茉荛问白沉：“师尊，你有害怕失去我过吗？”
“怕过！”白沉道“要娶沐泽姑娘的时候，我害怕到想要杀死自己。”
想到他曾经差点娶了沐泽仙，空桑茉荛也难受起来：“为了我，把你一辈子搭上值吗？”
白沉深深道：“把我的命搭上都值！”
空桑茉荛脑中「嗡」地一下，再也顾不得其他，朝他表白道：“白沉，其实，那天我想把你抢走！”
空桑茉荛鼓足勇气问白沉：“你会跟我走吗？”
白沉裹着一层阴影，眸中溢出近乎偏执的深情，嗓子里发出一个单音：“会！”
空桑茉荛弯唇问他：“承诺不要了？”
他一向知礼守节，那日不敢出手本就怕他不会跟自己走，到头来，不仅闹出一场笑话还把仅有的师徒情分斩断，从未想过今日他给自己的回答是‘会’。
空桑茉荛本以为哪怕他喜欢自己，也终究越不过他的礼法，现在才知道或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白沉，自己不应该用全部正义的眼光去看他，他是人，是人总会有私心，而自己何其幸运成为他唯一的私心，得君如此，此生绝不相负！
白沉缓道：“这世间许多事本就难以两全，我白沉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日我便跟沐泽姑娘说过我此生心属于你，无意她人，可她终究要我娶她才肯救你，从我答应她开始就已经失了自己的良心。我知道我当日拒婚是不义，可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娶她，从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开始，我就已经决定做个背信弃义的人，一辈子饱受良心的折磨。”
空桑茉荛问：“如果，我当时我没有上前打断你们，你会继续娶她吗？”
白沉想了想：“会吧！”
空桑茉荛有些恼怒：“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喜欢到超越你的仁义吗？为什么不像我一样为我努力，逃婚。”
白沉无措道：“你当时只有半颗九曲灵珠，我没办法不在乎你的性命！还有...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贸然靠近万一吓到你怎么办？”
空桑茉荛不解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白沉嘴角下弯，无比委屈：“你那天跟向阳倾的对话，你说你只喜欢能与你匹敌的人，还有雀雀，不也警告我过吗？”
“笨蛋！”空桑茉荛低声骂他。
空桑茉荛勾笑道：“那后来，你为什么不跟她拜那第三拜呢？”
白沉拥着她，声音低哑地叹气：“因为我知道了你的心！从来都不敢奢求你喜欢我，可是那一刻我又是那般确信你对我的感情，实在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娶她人，想救你,又不想辜负你，让我陷入两难的煎熬之中。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般冲动...唔...”
空桑茉荛又忍不住吻住他，这一次比所有的时候都热烈，想要以这种方式宣示对他的占有欲和热情，她差点就让自己弄丢了他。
缠绵的吻犹如暴风般携带狂躁，卷起飞花漫雪，淹没一切不纯粹，随时间流转，只剩彼此。
白沉不知何时已被少女推倒在踏垫上，白衣也在摩挲中皱起来。
“差不多了，茉荛！”他沉重喘息提醒她，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犯错了。
空桑茉荛餍足停下，看着已经被自己蹂躏不成样子的白沉，通红的脸立马埋进他的胸膛。
刚刚...实在...太忘我了，差点就暴露本性。
白沉轻轻抚摸她的头，慢慢平息那股差点就被突破的欲望。
“师尊，我平时，不这样！”话语从白沉胸膛传出，试图给自己解释。
“没事！”白沉说完又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
白沉可不敢保证自己次次都能忍住，还是让她克制点好。
“嗯！”不用这么提醒吧，她也要脸的好吧。
察觉空桑茉荛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开心，白沉忍住那作祟的羞耻心，安慰道：“不会太久！”
“啥？”
温柔的语气包含满满的期许：“等师尊和岛主回来，我会禀告师尊，然后...去蓬莱岛向岛主提亲。”
“好！”
这一声好，在空间慢慢朝外蔓延，飘散在他们相识的那些春日夏风，秋日冬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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