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陈默死死顶着眼镜男:“你特么自己想死，拉着别人干什么！”
眼镜男一脸的无所谓:“他非要救我，死了活该。”
“我操你妈！”
陈默一脚踹在眼镜男的脸上，三个警察默契的拿出了手机，接起了电话。
“你有本事打死我，哈哈哈，快点，打死我！”
陈默一拳拳砸在眼镜男脸上，眼镜男一面叫嚣着，一面哈哈大笑。
为了这么一个心理变态搭上命，陈默打心底觉得王闯真不值得。他知道，即便这种事儿发生一千次，一万次，王闯还是会毫不犹豫去救人。
陈默的手都砸麻了，他喘着粗气，眼镜男也已经昏了过去。
“行了陈村长，再打出人命了。”
陈默啐了一口，说道:“放心，出不了人命，我不光不打死他，我还得找律师，不能让他判死刑。”
“要是就这么死了，就太特么便宜他了。”
三个民警对视了一眼，谁摊上这个事儿心里都不会舒服，他们没那个权利，劝陈默看开点儿。
陈默拿着手机发了条信息，不一会儿功夫，为首岁数大的王警官电话就响了。
王警官看了陈默一眼，然后接起电话:“啥玩意？打起来了？行，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王警官看了陈默一眼，说道:“南川老胡哥俩打起来了，我们得去一趟。”
“这家伙我看着吧。”
王警官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合规矩。”
“没事儿，一会儿老李就来了，肯定出不了事儿，你放心吧，我也解气了，干不出杀人的事儿。”
“再说了，老胡哥俩是打群架，怎么也得拉回警务室调解一下，你说是不？”
王警官嘴角一阵抽搐，你小子会算啊，一下就能猜出来打群架。
他寻思了一会儿，跟其中年轻的警员说道:“小赵，你在这等李所长吧，我俩过去。”
小赵点了点头，王警官开着车走了，把眼镜男和小赵留在了北川。
陈默拍了拍小赵肩膀，直接去了湖边，他趴在二狗耳朵上耳语了几句，二狗点了点头，拉着北川村长坐着摩托进了村。
陈默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你哥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王猛哽咽着点了点头，自责的说道:“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就把我哥捞上来了。”
他说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老王啊！”
王闯媳妇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她平常都带着孩子在镇里读书，前两天还好好的，王闯还说过两天买车去，没寻思今天人就没了。
她哭着扑倒在王闯身上，抓着王闯的脖领子，用力的摇晃着。
“你说你傻不傻啊你，你走了，我和琪琪怎么活，啊，你说话啊！”
“你说你怎么就。。。。”
“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啊。。。”
陈默见不得这种场景，他擦了擦眼泪，跪倒在王闯媳妇身前。
“嫂子，大哥是为了帮我忙干的这个活，这事儿怪我。以后你和琪琪的开销我都包了，琪琪以后就是我闺女。”
王闯媳妇摇了摇头，抽噎着说道:“你帮我家够多了，这事儿不怪你，那个人呢，那个人在哪？”
陈默指了指身后，说道:“在那边呢。”
王闯媳妇儿擦了擦眼泪爬了起来，搬起一块儿西瓜大小的石头就往外走。
陈默赶忙拦了下来:“嫂子，你信我，我肯定给你个交代，他不是要死么，我必须让他过得好好的，让他生不如死！”
“你信我，跟他犯不上，真的，你想想琪琪。”
这时候二狗和村长过来了，他手里拿了个保温杯，对着陈默晃了晃。
陈默点了点头，趴在王猛耳朵边说了两句，王猛点了点头，冲出人群，直接跳入湖中。
“不好了，王猛跳河了！”
陈默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众人赶忙跑到河边，好几个汉子直接跳进河里。
小赵一瞅头皮麻了，这咋走跳进去一个！
他赶忙往湖边跑，前脚刚走，二狗就骑着摩托到了眼镜男旁边。
眼镜男现在拷在路灯旁的栏杆上，二狗下了摩托，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弯了两下，直接捅进锁眼儿。
“你干啥？”
眼镜男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二狗嘲弄的笑了笑。
“干嘛？”
“带你溜达溜达。”
眼镜男慌了，说实话，当他被救上来以后，已经不怎么想死了。
王闯张着嘴死的模样太吓人了，他一次没死成，他已经没了再死一次的勇气了。
“警察，有人要弄死我，警察！”
眼镜男大声喊着，小赵却根本没听到，河水的声音本来就大，而且这帮子人都忙着救人，手忙脚乱的，哪顾得上别的。
手铐子开了，眼镜男拔腿儿就要跑，二狗直接撒手，然后骑上了摩托，陈默也坐在了后座。
“快跑，要不，我俩给你挑了！”
眼镜男撒丫子就跑，他现在不敢往人堆儿跑，要是跑过去，说不定还得挨顿揍。
他在前面跑，陈默拿着根牛鞭子，坐在后面追，追上了以后，他就甩一鞭子。牛鞭子就是一根棍子加一截尼龙绳，抽在身上疼的要命，一下一道红檩子。
“别打了，别打了！”
“给老子跑，停下来老子就整死你！”
陈默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眼镜男嗷的一声就往前跑。
眼镜男在水里整死了王闯，上来又挨了两顿揍，早就累的不行了。跑了也就五八米，他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俩人停下了摩托车，二狗抓着眼镜男，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你俩打死我我也不跑了，打死我吧。”
陈默冷笑着说道：“打死你？你想的可真美，这么整死你，不便宜死你了。”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保温杯，刺鼻的酸味儿让陈默皱了皱眉头。二狗直接捏着眼镜男的嘴，眼镜男一脸的惊恐，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不要。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陈默咬着牙，把保温杯里的热醋都倒进了眼镜男嘴里，二狗直接合上了眼镜男的嘴，逼着他把热醋全灌了下去。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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