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好，您请坐。”
“嗯。”
而钱有为转过头看着陈沫问道。
“陈总，你公司小金呢，她怎么没来？”
早就猜到钱有为会这么问的陈沫立刻回了一句。
“下午店里临时来了一个大项目，我不在的情况下，只能让小金接待了。”
“哦。”钱有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忙完的话，让她过来一起吃点吧。”
“行，我待会儿问问她。”陈沫随口敷衍一句。
“好。”
两人说完话，服务员重新进来说菜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趁着等菜期间，陈沫将项目方案与合作协议拿了出来，说道。
“钱总，您要不要先看看方案？”
钱有为接过来只瞅了一眼，便扔到李俊宽面前，说道。
“方案让小李看就行了。”
“那合作协议？”
“明天我上班之后看吧。”
说罢，拿出手机自顾自地发起了短信。
陈沫无意间扫到一眼，编辑框上方的备注是：3号小宝贝儿。
李工拿起项目方案，逐行地研读起来。
等到饭菜上桌，才全部看完。
对着陈沫立刻称赞道。
“陈总够专业啊，这项目方案写的非常不错，几乎没有任何可改动的地方。”
“您过奖了，李工。”陈沫赶紧说道。
“真的，我是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李俊宽说罢，便将目光看向了正在发短信的钱有为。
钱有为放下手机，看着已经开始陆续上桌的菜品，只说了一句。
“明天到公司再说。”
陈沫已经料到不能在饭局上谈了，只得看看饭局上能不能多了解一下这个钱有为。
却哪里知道。
整场饭局下来，钱有为不是发短信就是出去打电话，根本没有给陈沫谈话的机会。
唯一和他说的话，就是问小金什么时候来，而且问了三次。
但每一次，陈沫都随口敷衍过去了。
之后，便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倒是那李俊宽，趁着钱有为几次出门打电话之际，和陈沫聊了一些项目上的事情。
这才知道，人家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技术人员，而是公司技术部的副总监。
所以，先不提那个钱有为如何，起码江涞手下的技术人员还是非常专业的，做事也比较认真。
甚至在有些喝多的情况之下，跟陈沫透露了一些内情。
——虽然这个项目的利润并不大，但江总却是很重视，三番五次地在会上提起。
陈沫听后，倒是有些懵逼了。
明明江涞很重视，为何这钱有为这般的态度呢。
管他的，先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总算酒足饭饱。
钱有为站起身和李俊宽就往外走。
陈沫跟在身后，到了餐厅吧台结账。
一共：5320。
陈沫一看价格，顿时心里骂了街。
心想这老东西是真敢吃啊，一顿饭吃了普通人2-3个月的工资。
钱有为则是对账单看都没看一眼。
随后三人一起来到餐厅外，钱有为在上自己的专车前，才说了一句。
“陈总，你那还有什么事儿吗？”
陈沫心中早已跟明镜一样，嘴上却是说道。
“没什么事了。”
钱有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那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等江总回来订好调子，我会和您联系。”
听到这老东西终于说了一句人话，陈沫假意笑道。
“行，那我恭候钱总的消息。”
钱有为又是愣了一下，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
说罢，便直接上了车。
看到钱有为的车子离开，李俊宽一边打车，一边独自暗笑。
陈沫早就看在眼里，装作傻子一样地问了一句。
“李工，您笑什么啊。”
喝了酒李俊宽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笑道。
“陈总，虽然您能力没的说，可终究是年轻了一些。”
“此话怎讲啊。”陈沫继续装傻。
可能，李俊宽也没把这般小项目的陈沫放在眼里，又加上喝了酒，便直接说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钱总刚才是不想走的，他说出那句‘你那还有什么事’的时候。
明显是在暗示你后面有没有其他娱乐项目去happy一下。
毕竟除了‘放松’之外，有些话还是不能在明处说的，而且还要‘同流合污’的情况下。
可您怎么回复的？
直接来了一句‘没事了’。
好嘛。
这是给您机会，您不中用啊。”
上辈子在洋城混了将近二十年的陈沫还不知道这点猫腻？
刚刚钱有为问自己的时候，早就猜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肯定，这老东西想去happy的场所，绝对不是干净的地方。
所以才有李俊宽口中‘同流合污’的话。
然而。
花钱倒是没事，可陈沫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所以，是他故意没接那个茬而已。
关键一顿饭下来，通过与钱有为的接触，陈沫也做好了谈不成的心理准备。
真是新鲜。
离了臭鸡蛋还他妈做不了槽子糕了？
就算是答应江涞合作。
可要是钱有为一直这个瘠薄态度，也绝对完蛋艹去吧。
老子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他妈不是来赔笑的，更不是陪你们玩的。
明天江涞就出差回来，而且招标公示期还很长。
所以，只要两天之内对方不予回复，立即断绝一切合作。
而且，还得把今天的饭钱一分不差地给你爹我吐出来。
心意已定，陈沫也没在套李俊宽的话。
等他离开之后，便拿出手机给骆波涛打了过去。
没办法。
身份证在孙彧骁那里，晚上肯定住不了酒店。
所以之前和骆波涛联系的目的就是打算在他那挤一夜。
但是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在骆波涛问他什么时候去林大之后，陈沫回了一句。
“不去了，你出来吧，萝卜。”
“啊？我出去？”
“嗯。”
“咱去哪？”
“继续体验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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