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零号的数据库首次出现完全空白的记录，“这里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法则印记，就像……宇宙诞生前的状态。”
陈锋的跨维平衡流与序章核心共鸣，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们走过了这么多宇宙，对抗了这么多黑暗，或许就是为了回到起点，重新理解‘平衡’的意义。”
晶皇将星晶要塞的速度调到最大：“管它是什么，去看看就知道了！说不定那里有能让平衡之树长得更快的宝贝！”
灵主的精神矩阵泛起期待的光芒：“我有种预感，那里藏着所有故事的答案。”
舰队驶入空白星域的瞬间，所有仪器都陷入了寂静。
没有星光，没有法则，甚至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但在这片绝对的空白中，陈锋的指尖突然亮起一点微光。
那是跨维平衡流的金紫色光芒，光芒中，一颗新的种子正在缓缓成形。
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空白星域的寂静被一道撕裂虚空的光柱打破时，陈锋正凝视着指尖那颗缓缓旋转的新种子。
种子是跨维平衡流与空白能量交织的产物，表面流淌着与源初宇宙相似的混沌纹路，却又多了一丝历经万战后的沉稳。
“检测到未知能量源，强度超过源初之主的本源能量！”
零号的警报声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全息屏幕上，一道直径光年的能量洪流正从星域边缘涌来，洪流中漂浮着无数棱角分明的黑色战舰，舰体上刻着比序章符文更古老的螺旋纹路。
那些战舰没有引擎轰鸣，没有能量波动，却能在绝对空白中高速移动，仿佛本身就是“虚空”的一部分。
当最前方的战舰转向舰队时，舰首的螺旋纹路突然亮起，一道灰色光束擦着共生旗舰的舰桥飞过，被光束触及的空白能量瞬间坍缩，形成一个不断吞噬周围物质的微型黑洞。
“是‘古源文明’！”
一直沉默的源初之主虚影突然在陈锋身边浮现，他的本源能量剧烈波动。
“比源初宇宙更古老的‘第一文明’，传说他们在宇宙诞生前就已存在，靠吞噬法则本源延续生命。
当年我能封印反源初能量，正是借了他们遗落的‘源初封印’，却没想到……他们根本没灭绝！”
灰色光束再次袭来，这次目标是星晶要塞。
晶皇操控要塞展开十二万层星晶护盾，光束撞上护盾的瞬间，最外层的星晶竟直接“溯源”成了宇宙诞生前的混沌粒子。
层层护盾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崩溃，要塞的右舷瞬间被撕开一道千米长的缺口。
“他们的攻击能直接作用于‘物质本源’！”晶皇的怒吼带着惊骇，“我的星晶在他们面前，和宇宙尘埃没区别！”
镜主的黑白星舰同时开火，逆向能量流撞上灰色光束，却被光束中的螺旋纹路逆转，反而炸毁了自身的副炮。
“逆向法则对他们无效！这些螺旋纹路能吞噬所有能量逻辑！”
陈锋的跨维平衡流注入共生旗舰的核心，金紫色光芒在舰体外形成一道“平衡屏障”。
当第三道灰色光束袭来时，屏障上的纹路与光束中的螺旋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能量尖啸，屏障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但终究挡住了攻击。
“他们的能量本质是‘溯源湮灭’。”
源初之主的虚影指向那些黑色战舰，“能把任何物质、能量回溯到诞生前的虚无状态，就像……擦掉黑板上的字。”
黑色战舰群突然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阵，阵中心的虚空开始扭曲，浮现出一张由无数本源法则组成的“星图”。
那是所有已知宇宙的本源坐标，包括源初宇宙、轮回三域、静默宇宙……甚至连平衡之树的位置都被精准标注。
阵中心，一道由纯粹本源能量组成的身影缓缓凝聚。
他的身躯是流动的灰色光团，周身环绕着九道螺旋纹路，每道纹路都代表一种被他吞噬的宇宙本源。
当他睁开眼睛时，陈锋感受到了比虚无议长、黑暗本源更纯粹的“漠然”——那是视所有宇宙为“可吞噬资源”的绝对冰冷。
“古源之主。”身影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意识中响起，没有波动，没有情绪，“交出‘起源之光’，可保留你们所在宇宙的‘存在权’。”
“起源之光？”陈锋握紧指尖的新种子，种子突然剧烈发烫，与古源之主的能量产生共鸣，“你说的是它？”
种子在他掌心绽放出柔和的白光，光芒中浮现出宇宙诞生的画面。
奇点爆炸、法则形成、生命诞生……古源之主周身的螺旋纹路突然躁动，灰色光团剧烈收缩。
“果然在你身上。”古源之主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宇宙大爆炸时逸散的第一缕本源能量，能让我们突破‘本源吞噬’的极限，吞噬所有宇宙的法则，回归‘绝对本源’状态。”
他抬手一挥，螺旋阵中的黑色战舰同时射出灰色光束，光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溯源网”，罩向共生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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