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凌等闲单手按住了黎博利，另一只手稳稳托住餐盘，为了确保早餐能有着落，斯卡蒂非常贴心地帮忙接过了餐盘。
“白鸽干员？”白面鸮不得不回头。
“不要着急嘛，夜莺喜欢吃什么我也知道，我也该去找她一趟说说话了，倒是你……”凌等闲把白面鸮转了过来，但对方的视线也依旧没有和他直接对视，“我认识的白面鸮，应该不会主动推辞让我‘请客’这种好事。”
“控诉，这是对白面鸮的诬告。”白面鸮眨了眨眼，试图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白面鸮，我猜，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坑我的事，对吗？”凌等闲笑眯眯道。
“白鸽干员，按照司法流程你应该出示怀疑白面鸮的证据。”白面鸮终日都是一副三无的表情，但凌等闲深知那只是表象，这家伙连丽兹都会带偏。
凌等闲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斯卡蒂，似乎终于明白了斯卡蒂某些时候举手投足间有那么点熟悉的风格是怎么回事了。
他离开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鸮，你给我过来……”凌等闲回头示意其他人不必在意，然后带着黎博利来到食堂拐角。
“你是不是和斯卡蒂有过来往？”他严肃道。
白面鸮沉默片刻，觉得瞒不过他，只好说出原委：“更正，更准确的概括为：斯卡蒂干员主动咨询的白面鸮。”
“什么？她为什么……”凌等闲一时不知道该问哪个点。
“斯卡蒂干员咨询的内容是如何与白鸽干员相处。注：并非人际来往，而是了解白鸽的为人习惯，白面鸮并没有观测到斯卡蒂干员除此之外和其他干员有什么交际。”
凌等闲沉默了，难怪回来之后斯卡蒂的对他的态度直接了许多，他没注意到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和他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再把警告时刻挂在口边，只是今天早上聊的深了她再次表达了这其中的危险性——她没再拒绝他的善意。
但他又感到些许不安，这其中……有没有‘伊莎玛拉’的影响？
这次“小静谧”基本就是那家伙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那未知的“种子”的杰作，的确帮了他不小的忙，但从斯卡蒂的反应看来，这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一个迹象。
海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斯卡蒂都如此忌惮。
思绪拉回，凌等闲总算明白了原委，笑了笑，摸了摸白面鸮的猫耳状的耳羽：“谢谢你，鸮，要是能更可靠一点就好了。”
耳羽在他指间弹了弹，白面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俏脸十分可爱：“欢迎回来，白鸽。”
“单叫一个‘鸮’有些奇怪，如果白鸽因为关系进展想要更换称呼，可以叫白面鸮乔伊丝。”
凌等闲脸一黑：“下次记得换个说法，要是其他干员听到了我那名声又要再下层楼了。”
“白面鸮觉得凌等闲的名声很中肯，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是客观事实。”白面鸮无情打击道。
凌等闲不由苦笑，或许的确如此，只是自己把自己想得太好了，莫斯提马自打把他逮回来那天看到他情况稳定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但据他所知她似乎并没有离开罗德岛。
德克萨斯倒是来看过他两次，看起来没有特别生气，还叮嘱他记得小心拉普兰德。
风笛偶尔会来留宿彻夜看护他，不过担心自己会晚上睡觉翻身可能会压到他伤口，自己带了一张折叠床睡他旁边。
“行了行了，想吃点什么？算我的。”凌等闲松开了女孩发羽，慷慨道。
“夜莺的也算上？”
“算。”凌等闲点点头，受人之托照顾，应该的。
“再帮白面鸮值个班可以吗？”
“好。”凌等闲无奈道。
“白面鸮还有些没洗的衣服……”
“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凌等闲面无表情地薅住了她的发羽，这家伙真不知道到底是可爱还是可恨。
……
待到二人买了夜莺喜欢吃的同心甜后和众人道别正准备去夜莺的寝室，这时急匆匆跑来的斑点抵达食堂，正好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白鸽，访客室，凯尔希医生说有急事找你……似乎是维多利亚公爵那边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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