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爽！”
“我TM爽爆了！”
“... ...”
上了车，文向兵仰天长啸，肆意发泄着情绪，声音回荡于夜空之下。
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他恨不得爬到车子外边去。
代驾小哥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
“安心开车。”楚方轻笑对代驾小哥提醒着。
“哎，方子你看见那群人脸色没？”文向兵回过头冲着楚方问道，不待回答，便自言自语：“跟死了家人一样。有两个臭钱就在那里装装装，你装NMLGB啊。喝瓶茅台搁那抠抠搜搜的，劳资在方子那喝过的好酒不比你多了去了... ...”
“... ...”
楚方看着好友放肆发癫，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
常在职场做出一副虚伪的面孔，逢人微笑，献殷勤，只有在真心朋友面前才可以褪下虚伪的面罩，露出真实的自我。
放肆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该死的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文向兵才平复那‘快意恩仇’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方子今天谢谢你了。”
“我俩之间说啥谢不谢的。”
“要说的。”文向兵固执说道，“要是没有你，那啥比经理也不会把项目给我。”
“是你的价值得到体现。”
“屁！以前怎么不把项目给我？前段时间我喝得不省人事，那废物经理连辆车子都不给我叫，我自己打车回去的。还不是今天看到你，那舌头又想舔你了，狗改不了吃屎。”文向兵把自己手机屏幕给楚方看，
“看，那废物想加你联系方式。”
“给他呗。”楚方回道，“要是有什么好产品，我可以买点。”
“不给！”
“... ...”
一会儿，到了目的地。
代驾小哥眼中饱含着不舍离开布加迪，活了半辈子，头一次开这么好的车。
要是自己能有一辆该有多好。
可惜... ..是别人的。
看了看楚方，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是他曾经幻想的角色。
代驾小哥看着打赏的666元，立即收起羡慕情绪：“老板，我帮你把你朋友扶回去吧。”
“没事，我自己能搞定。”楚方摆了摆手，“还要麻烦你回去取车，实在抱歉，你的车子要是被偷了，可以联系我。”
代驾小哥的那辆折叠电动车停在餐厅外面。
“不会，我那辆破车哪有人偷。”
“好，一路小心。”
“你也小心。”
望着二人身影消失于黑暗，代驾小哥心中生出的一丝嫉妒情绪消失殆尽，他自问：
假如我是那位老板，我可以做到平等待人、等闲视之，以温和的态度面对每个人，无论贫穷亦或者富有。
难怪那老板这么富有。
代驾小哥收好心情，随之离开。
... ...
楚方扶着文向兵，慢悠悠向小区而去，到了门口，见到超市开着，后者问道：“喝点？”
“还喝？”
“陪那群傻比都喝了，我难道不应该陪你喝点。”
“只要你能喝得下，我随便。”
二人进入超市，买了一瓶白酒，酒鬼花生，袋装鸡爪，辣条，走出超市，见到隔壁卤肉店开着，顺便买了些猪头肉。
他俩拎着口袋往小区走去。
到了门口，文向兵输入密码，房间中有两个女生正坐在客厅追剧，回过头问候：“回来了。”
“嗯。”文向兵点了点头，“我朋友可不可以在家里住一晚？你放心，他明天就走。”
和大多数‘沪漂’一样，文向兵住的是合租房，每人一个小房间，客厅、厨房、卫生间通用。
即使这样，房租依旧很高。
两个女生笑着摇摇头。
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有着一颗包容的心，并且——这帅哥很英俊，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
即使是... ...那便从了也行。
二人回到房间，大约三十平米，一览无余，整个房间还算整洁，有经常打扫。
文向兵把电脑往后推了推，上面一些工作文件丢到床上，留下一个宽敞桌面，把酒菜放到上面。
“我这里不比你那外滩大平层，今晚你将就吧。”文向兵从外面搬了一根凳子，说道，“要不喝完，我帮你叫个代驾回去。”
楚方坐下，把酒菜摆开，拧开酒瓶盖，倒上白酒：“我是那种受不了苦的人？咱们寝室那破地方我都住了三年有余。”
他是普通家庭出生，前十八年过的是普通日子，即使富有了几天，也从没感觉自己和别人有多大不同。
二人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下。
“啧！”文向兵咂吧着嘴巴，“不一样了。以前在学校没感觉你和我们有啥不同，至多是个富哥，莫欺少年穷，等我混几年，必将也成为上人上，超越你的资产。但是吧... ...”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继续说：“在社会上混了几天，我觉得以前那些想法蛮可笑的。我TM活着都难，更何况是有所成就。玛德，我以前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方夹了块凉拌猪头肉，口感醇厚，香而不腻，用的是香菜拌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甜。
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长城筑成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呗。”
“你才多少岁？22岁，你有着那些老帮菜梦寐以求的东西，青春。趁着风华正茂，大干一场，惊天动地，全天下都知道你文向兵的名字。成功了别忘了提兄弟一嘴，让我也出出名。”
文向兵翻了个白眼：“‘公司给我画饼也就罢了，你还给我画上了是吧？’
楚方打开电脑，点开浏览器，找到武林外传，播放起来。
吃饭的时候没点精神粮食是真没意思。
“呼... ...”文向兵又喝了一杯，“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的，生来无忧无虑，有着我们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金钱、豪车、大平层... ...，生活多么潇洒。”
“也难。”
“难个屁难！”文向兵翻着白眼，“再难有我们普通人难？现在你们这些有钱人太卑劣了，连卖惨都要和穷人抢，没一个好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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