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楚容右笑容温和，眸底带着柔情，手指头悄悄碰了一下皇甫霜祎。
皇甫霜祎耳朵红了，眼神坚毅，一本正经道，“今天允许你吃两串糖葫芦，若是还遇上喜欢的东西，我都给你买。”
“太好了，谢谢姐姐。”皇甫月笙模仿着小孩天真快乐的语气。
她偷偷打量着她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唉，我就是皇甫霜祎出门的借口……
皇甫月笙看见有卖糖葫芦的小贩，伸出食指，朝着那边指过去，“在那里，有糖葫芦。”
楚容右和皇甫霜祎一起去买，给皇甫月笙两根，他们一人一根。
皇甫月笙手上都拿着糖葫芦。
京城的糖葫芦很正宗，她吃过之后就特别喜欢。
皇甫月笙低着头啃糖葫芦，步调逐渐变慢，差点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了。
皇甫霜祎带着楚容右进了一家首饰店。
皇甫月笙进去，站在一边继续啃糖葫芦，身后的宫女不敢走远，生怕她乱走。
这家店上京城最大的首饰店，有个很大气的名字：珍宝阁。
京城的许多有钱公子喜欢逛的首饰店，而且这儿的首饰做工精致，价格也十分昂贵。
店铺很大。
很多年轻公子站在一起聊天，手上还拿着自己喜欢的簪子，似乎在说这个好不好看，适不适合。
皇甫月笙眉眼低垂，鸦色的睫羽遮住眸底的困倦，她有些困了，还要等多久。
手中还有一支糖葫芦没动，她想着拿回去给月影尝尝。
她走到外面去，宫女以为她要乱跑，赶紧跟上去。
“殿下，您要去哪里？”
“没什么。”皇甫月笙摇了摇头，就站在门外，哪也不去。
少女一身洁白裙子，衣襟上绣着金丝云雀，裙摆祥云纹路图案，微微露出来的鞋头上点缀着白色珍珠。
她模样长得标致，秀气的眉毛弯弯，漂亮的凤眸含着柔光，看人的时候眼神十分温和，粉色的嘴唇微微抿着，嘴角向下，似乎有些不开心。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这精致的少女，也忍不住好奇回头看。
皇甫月笙很少出宫，外人不知道她的容貌，大多数都惊叹，好俊俏的女娃！
在女尊国，女子越壮，五官越端正，就越受人喜欢。
倘若女子的气质阴柔，就会被人瞧不起，甚至被嘲笑是男男腔。
皇甫月笙这副容貌，也有人认为是男扮女装，因为长的太美了，就连男子都比不过。
珍宝阁进出的男子颇多，还有未出阁的公子也有……
进去珍宝阁的年轻公子们忍不住回头看她两眼。
陆内言从马车上下来，一举一动带着嚣张，他眉眼高傲，清俊的脸庞满是傲气，眼神含着轻蔑。
众人给他让路，低着头不敢看他，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皇甫月笙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人气质带着一股狠劲。
什么大人物？
没见过。
她默默的收回视线。
陆内言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都是用鼻孔的，一时没注意脚下的雪，直接摔在地上，扑在了一个白衣少女面前。
周围的人捂住嘴，忍住笑声。
臭名昭着的陆大公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了！
明天茶楼说书的又能讲好几天了。
皇甫月笙后退三步，这人谁啊，第一次见面用不着行这么大礼。
她后面的宫女上前来，将她护住。
宫女还以为是刺客，看仔细后发现是刑部尚书之子陆内言。
陆内言手忙脚乱的起身，恶狠狠的刮一眼看他笑话的人，磁性的声音夹着愤怒，“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睛挖了！”
原本还在偷偷翘起嘴角的人，此时低下头，赶紧离开珍宝阁门口。
见到了嚣张跋扈的陆内言毫无形象摔倒，这些人生怕被他记住面孔后去找麻烦，每个人都捂着脸跑。
陆内言被下人扶着起来，扶了扶没的头冠，锋利的眼神落在白衣少女身上。
她身高才到他胸口的位置，脸蛋长得很漂亮，就是还带着婴儿肥，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她竟然不像其他人走开？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了一个眼神过来，温和的不带一点攻击性，似乎在看一个普通的人。
她的眼形好看，眼尾上挑，本该天生带着凌厉的气势，然而她的眸眼浮着层氤氲的柔光，平静得宛若冬日的湖水，毫无波澜。
皇甫月笙被他打量，不自在的后退两步。
宫女上前跟陆内言打招呼，“陆公子。”
陆内言皱起眉，语气不屑：“你是？”
“奴婢是皇太女的贴身宫女画雨，身后这位是二皇女。”画雨语气不卑不亢。
“二皇女。”
陆内言虽然是和皇甫月笙问好，却没有行礼，语气还充满了轻蔑。
少女有些茫然的看过来，愣愣地点头，“嗯。”
陆内言看了眼她手上抓着的糖葫芦，轻笑一声。
他知道二皇女失忆后变得痴傻，想不到今日一见，确实又呆又楞，像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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