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亮，不见阳光，却不暗。
培训中心的训练基地，正在进行一项特殊训练。
“如果一个手榴弹落在你脚下，你该怎么办？”
班长拿着一个手榴弹，向今天刚入伍的一名新兵提问。
“报告班长，俺第一个想法就是一脚把它踢开。”新兵回答道。
班长直接翻了个白眼，看向赵龙，问道：“赵龙，你觉得他这样做行吗？”
“我觉得他可以大办特办了。”赵龙回答。
班长再次翻了个白眼，说道：“李九，你说。”
“班长手中拿的是 Mark 2 型手榴弹。”
“Mark 2 型手榴弹拔除引信后，延迟爆炸时间为 4 至 4.8 秒，杀伤半径为 5 至 10 码，但是破片可以杀伤长达 50 码。”
“由于其一般投掷距离为 35 至 40 码，因此我们需要立即保持低头姿势直到手榴弹爆炸。”李九说道。
那个说一脚踢开手榴弹的新兵，憨憨对着旁边的战友问道：“一码是多长？”
“差不多一米，不到一米。”战友小声回答。
班长继续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要训练扔炸弹。拔掉保险销，丢出去，就这么简单。虽然看似简单，但你们必须认真对待，明白吗？”
“班长，俺有问题。”新兵举手问道。
“问。”班长说。
“拔掉保险销后，只要捏住手榴弹是不是就不会爆？”新兵问道。
“应该不会爆。”班长回答。
“应该？”新兵反问。
“是的，如果是齿状的撞针，一般不会掉下去。”班长解释道。
“那可以压时间吗？”新兵继续问道。
“你们要相信所有的手雷都会比它预定的时间更早引爆，这不是在玩游戏，明白吗？”班长对着众人大声吼道。
“明白！”众人回答道。
“现在开始，三人一组练习丢手雷。”班长下令。
李九、新兵和赵龙被分为一组，看似三个新兵，实则是两老带一新。
李九率先上阵，他右手紧握手雷，右脚后撤一步，身体右旋，同时左手拉掉保险销。
“叮”的一声，李九动作一气呵成，仅用 0.5 秒，便将手雷沿着抛物线抛出 100 米开外。
手雷落地即爆，爆炸声震耳欲聋。
新老兵们目瞪口呆，李九这一投，犹如榴弹炮一般，效果惊人，实属罕见。
轮到新兵，他紧张地紧握着手雷，额头的汗水滴落，手指微微颤抖。
他拉掉手雷引线瞬间，“叮”的一声，手雷压片竟然直接从他手中弹出。
手雷掉落在地，新兵身体瞬间僵直。
班长眼疾手快，一把将新兵拉到旁边防雷战壕。
然而，新兵的脚意外碰到了手雷，将其踢向了李九的方向。
生死关头，赵龙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李九，将他压倒在地。
四五秒过去，现场毫无动静。
哑弹？
不可能啊，刚才扫雷时明明已经冒烟了，那是延时火药在燃烧。
“赵龙，你再压下去，我也不会怀孕的。”李九一脸作怪的表情。
“我去！”赵龙看到李九这种神情，立刻翻身起身。
“为什么要救我？”李九瞬间转脸，严肃问道。
“因为我们是战友。”赵龙回答。
“是的，但这还不够。”李九说道。
赵龙想了一下，说：“我在执行军务。”
“赵部长，是你什么人？”李九问道。
“……”赵龙沉默。
“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执行军务，就代表着不需要向我保密，赵部长应该也没有这个要求。”李九继续说道。
“他是我父亲。”赵龙回答。
“我去，你坑我，你要是死了，赵部长能放过我？”李九说道。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会理解的。”赵龙回答。
李九沉默不语，如果不是他刚才用念力及时阻止，已经点着的延时火药肯定会引爆手雷，那样赵龙人就没了。
这份情义，李九必须担着。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手雷竟然没有爆炸，是颗哑弹。
问题很严重。
一天过去，装备部里气氛紧张。
负责人正被上级劈头盖脸地训斥着，装备部很可能会受到集体处分。
“那颗手雷，我们已经分析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它为什么没响？”
“不知道！”
“你就一句不知道就想应付过去了？那你们制作的降落伞打不开，是不是也准备用一句不知道来应付？”
“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咱们的降落伞都是自己制作，自己先试跳，要死也是我们先死。”
“报告，手榴弹是我动的手脚。”这时，李九走了进来。
“什么？你怎么动手脚的？”装备部的人问道。
“这是我的独门绝技，用特定的手法震动手雷，让里面的延时火药形成断层，变成哑弹。”李九回答道。
“你在讲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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