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负十一层！”
电梯提示音响起后，穿着白大褂的楼溯跟白锦栗从容地走出电梯。
负十一层明亮如白昼，大堂的工作人员比上面还要多，两人走得目不斜视，却在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情况。
“你看到了吗？那些保温箱里的都是婴儿。”白锦栗低声跟楼溯说道。
楼溯回答：“看到了，有人在观察我们，应该是我们的面孔太陌生了，这里人太多了，加快速度离开。”
他们先找了一个工作人员，但是那个人工作牌的权限不够，于是他们又等着那个女研究员上了楼，打晕她拿了工作牌才下到负十一层的。
白锦栗身上穿的是女研究员的白大褂，衣服虽然宽大，但是他穿着还是有些短的，这大概也是大厅这些人注意到他们的原因。
他们快步路过大厅，进入一条长廊里，这才让那些注意他们的人收回了目光。
但是两人戴的工作牌都是假的，上面还有两个昏迷的人被塞在角落里，他们没有太多时间。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他身边跟着一个披着头发的小女孩。
“是楚息诡。”白锦栗脚步一顿，小声跟楼溯说道。
楼溯也看到了，但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白锦栗见状也只好跟上。
那个带着楚息诡的研究员仰着头往前走，似根本没有看到楼溯跟白锦栗一样。
楼溯见此，下意识停下来，拉着白锦栗后知后觉地冲那个研究员点头示意了一下。
研究员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白锦栗看四下无人了，才问楼溯。
“小诡很机灵的，你刚才停顿一下多半会被她看出异样，我停下来点头是我发现那个研究员很高傲，很享受别人仰望他，我们点头的动作有些迟钝，在他看来就好像是被震慑住了一样，这让他很满意我们的表现。”楼溯解释道。
白锦栗明白了，“他应该是一个在这负十一层有点地位，但是能力又不怎么出众的研究员，需要别人的肯定。”
楼溯没说话，两步走到前方拐角处，伸头看了看另一边的情况，走廊很长，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门，没有人走动，墙上也没有摄像头。
“跟上。”楼溯先走出去，左手边第一个房间的编号是八十，右手边是七十九。
门上没有窗户，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楼溯用一个风刃切割了一下，力道就跟一颗子弹差不多，然后门上只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划痕，并没有被切开。
“防弹的。”楼溯摸了一下那条划痕，跟白锦栗说道。
“你觉得这里面是什么？竟然会用这种材质修建房间。”白锦栗问道。
楼溯摸着门，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没回答白锦栗而是加快脚步往前走，“到前面去看看。”
“你们在找什么？”两人正要往前面去的时候，后方突然响起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
楼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楚息诡去而复返，他就知道刚才他们露出破绽被她看到了。
但他还是转身，看向真正只有九岁，还没有出现副人格的楚息诡。
他才刚站定，楚息诡瘦小的身影就直接从五米开外的地方闪身上前，一把将二人胸前的工作牌给取走了。
“黄婷婷？”楚息诡看着白锦栗，“你叫黄婷婷啊，名字还挺特别。”
白锦栗：“……”
黄婷婷是被他们打晕那个女研究员的名字。
“你们不是研究所的人吧？刚刚那个蠢货完全没发现，真是笑死。”楚息诡一把将两张工作牌给捏成了粉末。
白锦栗惊呆了，他转头看了看楼溯，用眼神询问对方：这真的是十年前吗？楚息诡这么早就觉醒异能了？
“其实我们是听说最近负十一层有一个比赛，想混下来打听一下具体消息，到时候想观看来着。”楼溯问楚息诡，“你可以不声张吗？只要你不告发我们，比赛当天我给你带一件漂亮的裙子来。”
听到裙子两个字，楚息诡冷漠的双眼微微一亮。
但随后她又警惕地眯起了双眼，“谁跟你说有比赛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什么裙子，在这个破地方，有裙子也没法穿。”
作为试验品，她能穿的就是一件简单得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白衣白裤。
丑得令人伤心，还不如研究员的白大褂好看。
“听那个黄婷婷说的。”楼溯在小孩子面前扯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到“黄婷婷”这个名字，楚息诡看向白锦栗。
白锦栗赶忙摆手，“我不叫黄婷婷，这个工作牌是我们偷的。”
“知道了，黄婷婷。”楚息诡问道：“你们是上面来的研究员是吧？你们把我带出去玩一下，我就不告发你们。”
痛失真名的白锦栗无语了。
楼溯说道：“你不参加那个比赛吗？带你出去没关系吗？你身上有追踪器会被发现的吧？到时候不用你告发，我们俩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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