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江凡淡淡的问道。
“买卖人口一般是十年以下，买卖器官一般是五年以下，而且买卖器官没有达成交易恐怕判的还要更轻，加起来最多十五年吧。”陆扬说道。
“十五年？太短了……他们这样行为与杀人犯有什么不同？难道让他们出狱后继续祸害这个小女孩的生活？”江凡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们，你们监察司应该会同意吧？”
“这……”陆扬一脸的为难，随后他屏退其他人说道，“监察司规定不许伤害普通人，不过普通人卷入了武者之间的斗争不幸身亡那就另当别论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您出现解决掉敌人，他们夫妻二人早就死了，所以您完全可以做主。”
李立青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瞳孔中尽是恐惧。
反倒是殷娘相当平静，一双慈爱的目光一直盯着江凡怀里的女儿。
“现在知道心疼了？之前你卖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江凡没好气的对殷娘说道。
殷娘没有辩解，而是缓缓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的娃能遇上你是她的缘分，谢谢。”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反倒弄得江凡有些迟疑了，他能感受到殷娘此刻的真挚感情。
就在此时，江凡感觉一双小手在轻轻拽着自己的衣服。
江凡低头一看，没想到一直昏迷的小女孩此刻竟然醒了！
“叔叔……不要杀我妈妈好不好……妈妈她不坏……”小女孩虚弱的说道。
殷娘听到女儿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为自己求情，她再也绷不住了，崩溃大哭道：“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做你的妈妈……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该遭天打雷劈啊！！！”
殷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暴雨天里格外凄凉，她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不停的向女儿道歉。
哪怕江凡刚才杀心再重，见到此种场景也不由的心软下来，或许殷娘只是懦弱，她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愿，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畜生父亲身上。
“行了！”江凡低沉的说道，“别打自己了，我不会再杀你了。”
一旁的李立青见到女儿求情这么管用，他立刻站起来凑到女儿面前，努力挤出一张笑脸说道：“闺女，我是你爸啊，你快替我求求情啊。”
看到父亲凑了过来，小女孩吓得浑身一激灵，不由的往江凡怀里缩了缩。
江凡立即瞪了李立青一眼：“离我一米远，不然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好、好、一米远，我这就退……”李立青赶紧退回去，继续对女儿笑着说道，“闺女，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可不能做弑父的不孝女啊。”
他对女儿说完又看向殷娘：“老婆，帮我求求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这么做没良心。”
可殷娘将头转向一边不为所动。
“一会动手的是我，和你闺女老婆没关系，别在这制造心里压力。”江凡淡淡道。
小女孩用疲惫但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想着从自己记事开始这个父亲就没给我自己笑脸，而且每天都喝酒，喝多了还拿她出气。
但是她实在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恨，尽管父亲再怎么打骂她，她心中还是把这人当做父亲。
“叔叔……我爸爸做错了事情，能不能原谅他一次？”小女孩说道。
“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江凡忍不住说道。
小女孩微微点头：“知道，我从小就知道，爸爸不喜欢我。”
“那你怎么还……”
小女孩继续道：“但他是我爸爸……”
江凡：“……”
陆扬：“……”
殷娘哭的更凶了。
终于江凡叹了口气，温柔的说道：“好吧，叔叔听你的，放你爸妈走好不好？”
“谢谢叔叔……”小女孩伸着白嫩的小手捧起江凡的脸，然后在江凡脸颊上亲了一口。
江凡心中真的不是滋味，这样懂事的女孩为什么会生到这样的家庭。
“你们走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来看她。”江凡冷冷的说道。
李立青如获新生，拉扯着不愿离开的殷娘消失在雨夜。
江凡对小女孩说：“你先跟这位陆扬叔叔去医院好不好？叔叔还有点事情要去办。”
“嗯~”小女孩想要下地自己走，不愿累着别人。
陆扬连忙接过去说道：“还是叔叔抱着你吧，你才刚醒不能下地。”
随后，陆扬严肃的看向江凡：“江宗师，你难道是想……”
江凡看着李立青离去的方向，淡淡说道：“不做点什么我松不下这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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