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靡低下头去看许盼玖，满眼的心疼，胸口是从未有过的窒息。
许盼玖身上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手上脚上都有因为挣扎而留下的伤口。她脸上的伤和血早已被眼泪晕染开，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司靡快速地把身上的大衣脱下，包住许盼玖。
许盼玖还没有从恐慌中缓过神来，浑身依旧在颤抖。
这是一种比重生回来更加强烈的，死而复生的感觉。
司靡没有去碰许盼玖，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他碰你哪了？用哪只手碰你了？”
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在司靡的询问中再一次倾泻而出。
许盼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哭着摇头。
司靡附身用指尖一把抹去许盼玖的眼泪，眼神里的情绪千变万化，再一次看向吴尚德的时候，已经是如暴风雨来临一般。
司靡盯着吴尚德大步迈去，吴尚德刚站稳身体，又被司靡一脚踹到在地上。
司靡用膝盖压着吴尚德的肚子，一拳又一拳往吴尚德的脸上揍，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吴尚德的五官都被打得扭曲，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他的力气比不过司靡，更抵不过现在发疯了的司靡。
“你把我打死了是要坐牢的！”吴尚德卡着空隙吼道。
谁都怕坐牢，他打不过，那就只能威胁。
可司靡就像是停不到任何话一般，依旧重复着一个动作，无止境地揍吴尚德的脸。
吴尚德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司靡抬起膝盖，一拳往吴尚德的肚子上打去，声音如地狱而来一般，“你碰她哪里了？看到哪里了？说！”
吴尚德的脸肿的叫不出声音，嘴里的白沫在不断涌出，顺着脸和脖子流下，恶心至极。
司靡一把扯起吴尚德的手臂，用力一转。
随着两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吴尚德狼狈地大叫出声，嘴里的白沫源源不断地滴到衣服上。
“求求你……放过我……”吴尚德努力的发出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我……哪里……都还没……没碰到。”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连看都没看到任何东西就被打了，早知道就不废这么多话了。
司靡揪起吴尚德的领子，一把将人甩了出去。
吴尚德被扔到了桌角处，后背顶到桌角，桌子摇摇晃晃，上面的酒杯应声掉落，一个个砸在吴尚德的身上，脑壳上。
司靡朝半死不活的吴尚德缓缓走去，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许盼玖震惊不已，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司靡打人，但还是都会被这血腥残暴吓到。
上一次还是因为前世她被叶思微设计，被送到导演床上的时候，司靡也是像今天这样。
他打人，是不要命的打。
“呃——”许盼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突然带动了受伤的手，不禁发出痛楚的叫声。
司靡的脚步顿时停滞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司靡拉起吴尚德的身体，从他的衣服里找出钥匙，给许盼玖打开了铁扣。
许盼玖立马把自己的四肢收起，双手紧紧抱着腿。
司靡靠近了许盼玖几分，许盼玖下意识地往后缩。
她不敢靠近发疯的司靡，她怕他连她一起揍了，起码这一世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司靡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司靡伸出手，手背上全是血迹，不知道是吴尚德身上的，还是他把手弄破了。
因为许盼玖的退缩，司靡不敢再靠近。
他看着许盼玖，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针一根一根刺进后，又在里面搅动的疼，令人窒息又沉重。
司靡转身再次朝吴尚德去，像是无从发泄内心的愤恨，只能打在罪魁祸首身上。
“司靡！”又是拳头的声音响起，许盼玖看向司靡，急忙出声打断。
司靡的手顿在半空，转头与许盼玖对视。
许盼玖带着泪，说话的鼻音很重，“他要死了。”
“他该死！”司靡咬牙切齿，他额角的青筋早已一根根暴起。
“那打死他，你会不会有事？”许盼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司靡恢复了些理智，肯定道，“不会。”
许盼玖顿时噤声，既然司靡不会出事，她再善良，也没善良到会放过一个差点上了她，还犯过无数罪的恶魔。
司靡又一拳，直接把吴尚德的眼睛打闭了起来，他才重新走回许盼玖身边。
见许盼玖没有再逃避他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许盼玖，他甚至还能感受到许盼玖在轻微的颤抖。
经过吴尚德的时候，司靡的鞋直接从吴尚德的五指上碾过。
骨骼破碎的声音很微弱，吴尚德不知是死是活，毫无反应。
司靡的大衣很长很大，把许盼玖遮得严严实实。
许盼玖靠在司靡的胸口，她的手还在大衣下揪着自己的衣服，司靡的臂弯很有力，牢牢的把她托在怀里，司靡的胸膛也很温暖，是满满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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