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徐老师！”肖空激动地说。
“应该是老师谢谢你！”徐老师最后说。
“怎么样，搞定了吧？”旁边的徐希瑶问，期待地看着肖空。
肖空抬起手，做了一个OK的姿势。
“孙医生，郝医生，”肖空在会场找到孙云鹤和郝志，“病人已经同意接受治疗，而且同意把整个治疗过程做成直播，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治疗的过程。我相信你们两位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有多少人看都是一样的。”孙云鹤耸耸肩。
“当然不反对，反正失败的话不是我丢人。”郝志也耸耸肩。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回省城。”肖空转向孙云鹤，“我给您订后天最早的航班去省城。到时候我派车去机场接您。”
“郝医生，到时候您也不需要打视频电话了，各大网站都会有此次治疗的直播以及视频回放。您可以查阅手术最后有没有成功。”
“我相信，如果到时候失败了，这条新闻一定会成为各大网站的头条，也会成为街头巷尾人们热议的焦点。不用我看也会有人主动告诉我的。”郝志调侃道。
“我们不妨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孙云鹤道。
在肖空确定了医生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奔机场，在候机大厅简单熬了一夜，坐第二天第一班飞机赶回省城。
“大夫，我已经联系好了帝都的医生，预计明天可以到咱们医院。您看后天开始治疗方便吗？”省医院的特需专家诊室里，肖空问道。
“哦？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能够联系到帝都的专家。不知道你联系的是哪个专家？是西外心血管医院的郝志吗？”
“额……不是。”肖空迟疑了一下，“是帝都博医馆的孙云鹤大夫。
”博医馆？你联系的是中医？”
“是的。”肖空没好意思说自己和郝志在见面会上唇枪舌剑的场景。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那么糊涂啊？”专家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中透着不满。“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能剜到篮子里就当菜？这种疾病即便是西医也需要非常有经验的大夫才敢治，都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你怎么找个中医来治呢？”
“我已经和病人本人联系过了，他也同意试试中医。”肖空搬出徐老师本人的意见。
“那不行。我们要对病人负责。除非事先要签署免责任告知书，表示我们院方已经尽到了责任，产生任何后果与院方无关。”
肖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相信中医。
“好吧，那就签。我去和病人联系。”
专家取出一份“免责告知书”递给肖空。
“现在医院的手术室也非常紧张，很多病人都抢着要在年前做完手术回家过年。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手术室？”专家问。
“不用手术室。我已经问过了孙大夫，他表示利用针灸，不需要手术室就可以完成治疗。”肖空回答。
“不需要开刀？那好吧，小伙子请你转告病人及家属，自求多福。签完这份免责告知书，马上交到我这里。”
肖空没敢告诉专家他还要搞一场直播。
下午，肖空去建材市场采购了一块单向玻璃，以静音设备的名义轻轻哄过病房的保安，运到徐老师的病房。
转天上午十点，肖空在机场接到孙云鹤和他的一个徒弟。
机场凛冽的寒风中，孙云鹤和徒弟都是一身藏青色汉服，仙风道骨。似乎外界的冷暖已经无法影响他们的身体。
“孙大夫，我先送您到下榻的五星级酒店，等您安顿下来咱们去看一下病人，具体安排治疗的时间。医院方、病人及家属我们都已经安排妥当。您随时都可以开始治疗。”
“还是病人要紧，咱们先去病房，我心里有个谱然后再去酒店吧。”孙云鹤的声音出奇地温和。
“这样也好。”肖空当然求之不得。
病房里，徐老师正在闭目养神，徐涛则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
看到肖空带着两个人进来，徐涛猜到这是肖空请来的中医，不情不愿地转过头去。
前一天，签署免责告知书的时候，徐涛就和肖空当着徐老师的面吵了一架。
最后徐老师甚至拿出了父亲的威严，声称如果徐涛作为家属不签的话，就要断绝父子关系。徐涛才勉勉强强签了字。
肖空也没有心思和他计较，搬来一张椅子给孙云鹤坐下。
孙云鹤伸出手，轻轻搭在徐老师枯干的手腕上。
孙云鹤的手指细长，干燥、稳定，让肖空想起中学万用表上一红一黑的两根表笔。
现在，两根表笔正搭在徐老师的腕关节处，孙云鹤两眼微闭，感受着脉搏跳动的强度、频率、跳动与跳动之间最轻微的差异。
片刻，又换到另一只手。
徐老师双眼微睁，鼻翼轻轻扇动显示呼吸非常平稳。
又过了片刻，孙云鹤微微点头，让徐老师伸出舌头看看舌苔。
病房里虽然有五个人，但听不到一点声音，所有的动作都悄无声息地完成，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看完舌苔，孙云鹤低下头，双唇紧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忆。
肖空注意到，孙云鹤的右手拇指飞速地在其余四指来回掠过。
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停了下来，孙云鹤的双眼也完全张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呼～”
肖空期待地望向孙云鹤，不敢开口问。
徐老师倒仿佛已经生死看淡，主动问道：“医生，怎么样？”
“你的脉象总体来讲比较虚弱，应该是由于心脏供血不足造成。但还算平稳，说明虽然少量血管被堵住，但能通过的部分还比较平滑，不像是多处堵塞造成的脉象不稳。”孙云鹤先从理论讲起。
“那这治疗……”肖空最关心的还是治疗。
“治疗应该问题不大。明天一早十点半开始，最多有一个小时就能够完成。”
“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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