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确实不具备杀人时间和能力，同样，胡天安一个人，也不具备。”高无忌看着大快朵颐的黎婉，很是好奇地问，“所以你能告诉我，这桃源村，到底是被谁屠村了呢？”
黎婉满饮一杯啤酒，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们警察都不知道是谁，我哪里知道？”
高无忌见套不出她的话，有些无奈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黎婉搁下筷子，重重叹了口气，“看在你今天请我们吃饭的份上，我就这个案子，说说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当你用尽一切手段都无法找到凶手时，不妨换个角度去看，被害者，就是凶手。”
“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自己的贪欲。”
“就像胡大柱，他一生作恶多端，拐卖妇女，埋下因，最后自己的儿子被鬼缠身，发了疯杀死亲爹，我认为就这是果。”
高无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吃过饭后，他叫了车送两人去车站，还厚着脸皮加上了两人的微信。
高铁上，黎婉装睡在脑海中查看任务的完成进度。
2024.12.9，23:58，二星噩梦任务［水下］
主线任务：
救出被拐少女周清清/完成率100%，奖励500积分。
查明水下里的真相/完成率100%，奖励500积分。
找到桃源村/完成率100%，奖励100积分 。
支线任务：
惩治罪人/完成率100%，奖励400积分。
带出季明月的尸体/完成率100%，奖励200积分。
帮助夏秋荷找到家人/完成率100%，奖励200积分。
结算：总计获得奖励1900积分，检测到宿主与其他一位噩梦任务执行者一起进行任务，奖励将被平分。
001号噩梦任务执行者总计获得950积分。
夏秋荷和周清清的家人警方已经联系上了，季明月的尸体也在审问胡天安后被打捞起来最后入土为安。
黎婉熄灭脑海中的画面，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准备小憩一会。
手机忽然震动，傅婷婷见她没有要看的意思，自己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高无忌发来的。
：警方从来没向你们透露过胡天安父亲的信息
：发现季明月的水田里还发现了村里其他人的尸体，最久的一具尸体大约死在五年前，是胡天安的叔叔胡大刚
傅婷婷抿了抿唇，将黎婉推醒。
黎婉看着手机里他发来的消息出着神，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
傅婷婷看着她的笑容很不解，“他这是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又怎样？我们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黎婉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傅婷婷沉默一瞬，思量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黎婉，你没觉得自己越来越暴力了吗？”
“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你在改变。”
黎婉沉默着看向她，与她对视片刻后低下了头。
她能感觉得到，在噩梦里，她看到、经历那些苦楚后，情绪波动十分激烈。
她共情能力强是不错，但从前，即便是她痛哭流涕，理智也永远占上风。
可这次在噩梦里，她明知杀死他们，现实中的他们也会死亡，却还是选择残忍的屠村。
“是系统在改变我吗？”黎婉蹙着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傅婷婷紧皱眉头，伸手盖住了她因为不安一直敲击着桌板的手，“不，如果是系统，为什么我和林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那会是谁？”黎婉反问，脑中跳出那夜趴在自家窗外的红衣女鬼，“难道是她？”
傅婷婷看着她的表情猜测道：“兴华公寓？”
黎婉轻轻点点头，她脸色一变笑嘻嘻地挽起傅婷婷的胳膊撒娇：“等回去了你再陪我去兴华公寓打听打听好不好？”
“好～”
回到南滨市后，黎婉和傅婷婷吃过晚饭才各回各家。
等她七点半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时才想起来赵宸还寄养在林麟家，又折返下楼开车去林家接人。
她去“出差”这两天，黎霁和林麟确定了关系，整天腻歪在一起，赵宸住在林家光吃狗粮都能填饱肚子。
得知她过来接孩子，黎霁一脸雀跃地匆匆带着赵宸就下楼来了。
“妈妈～”
楼道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黎婉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赵宸甜甜的声音喊了一嗓子。
下一秒，赵宸小跑着从楼道里下来，黎霁也出现在楼道里，只是他没有出来，只匆匆交代几句便转身上楼。
黎婉一边啧舌一边摇头回到车上，赵宸爬上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
她启动车子，看向一边的赵宸问道：“黎霁他和林麟这两天都在干些什么呢？”
赵宸原本笑盈盈的脸忽然僵住，他心虚地瞥了眼在看路的黎婉，回想起夜里隔壁房间隐忍克制的低喘声，不禁红了脸。
黎婉见他没说话，迅速瞥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她根本想不到，一个四年级的小孩，已经对情事懵懂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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