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楚王却是真的言出必践，没再管她，甚至没有再来雨菲楼，她亦是没回去。
这几日她雨菲楼生意惨淡，邹蓉蓉说的没错，香絮走了对雨菲楼来说，的确是有影响的，影响还颇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重新想法子，让她的雨菲楼活过来才行。
“夫人。”小绿进了来，叫道，见她正在翻阅着账目，一脸的凝重。
“嗯。”她凝重的表情未减，点了点头，应着。五日下来，她雨菲楼进账不超过两百两银子，如若这样算下去，一月不到一千两百两银子。莫说其他，就是雨菲楼人的工资和开销，一月又何止一千两百两，这一千两百两银子，那定是远远不够的。
“小绿。”她合了账目，放置回了原处，又坐在案桌旁的几上，看着绿丫头一脸正色。
“嗯。夫人有何事，您吩咐。”小绿见她的脸色，自是知晓她有话要说。
“你说，我们这雨菲楼，谁能替代香絮成为头牌？”她看着小绿问道。
“这......”小绿顿了顿，坐在了她的对面，道：“夫人。我以为出了香絮这件事后，这想成为雨菲楼头牌，容貌、品行、唱曲功底皆是需要的。”
“是了。我亦是这么想的。”她看着小丫头的神色又多了一丝欣慰，果然，小丫头现在越来越聪慧了。
“那夫人，您心中可是有人选了？”小绿一听，眸子亮起来，盯着她道。
“你看。”她从怀里掏出一，纸张搁置案桌上。纸张上写着：邹蓉蓉、怜沁、闵澄、闫佳儿、虞倩倩几人的名字。
小绿一看清纸张上之名，狐疑道：“夫人。这些姑娘中除了怜沁，都是当日来为香絮求情之人啊。”
“嗯。”她点了点头，拿了一只笔，用笔头指着纸上的名字道：“正是。除了怜沁。”
“夫人。您的想法是什么？”小绿将纸张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看着赵菲继续询问道。
“这几位姑娘，除了怜沁，是距离香絮厢房最近，平日亦是相互走动着的。那日，香絮出事，这几位姑娘亦是来为她求情，可见平日，香絮同几位姑娘交情亦是有的，自然亦会同这些姑娘交流心得。你没发现吗？这几个姑娘唱曲方式，功底，跟香絮都颇为相似。”她说着，见小绿起了身，为她倒了白水在杯盏中，便端了起来，饮了一口。
“嗯。“小绿放下水壶，点点头，表示认同，又坐了下去。
“我自是要从这几人中挑选。”她看着纸上的名字言道，指着纸上第一个名字道：“邹蓉蓉。那日，前来为香絮求情，说留下香絮，是为了雨菲楼考虑，说话拐弯抹角，明面为你考虑，实则为了自己的目的，此人八面玲珑。”
“闵澄。那日，前来为香絮求情，直言不讳，直接道出来意，但此人言语冲撞，易怒，易受人挑拨，不辨是非。”她直接跳过了怜沁，指着闵澄的名字道。
“闫佳儿。那日，亦是直接道明了来意，此人虽目的亦是为了香絮求情，但亦是考虑到了自己，言语皆是对我恭敬。”她指了指闫佳儿的名字，道。
“虞倩倩。当日，虽来了此间，见几位姑娘将她要说的话，都言明了，自己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她又指着虞倩倩的名字，道。
“所以，你看，这四位姑娘，你觉得谁适合雨菲楼头牌？”她分析了一番，又看向了小绿言道。
“嗯？”小绿一听，盯着纸张上的名字，满脸疑惑的思考起来。
“夫人。我觉得闵澄不用考虑，其他几位姑娘都可以吧。”小绿看了看纸张上的几人，又抬起了眼眸看向赵菲，言道。
“为什么不考虑闵澄？”她看着小丫头笑道。
“您说的啊，她言语直接，亦不辨是非，如若此人是雨菲楼的头牌，不是有可能将雨菲楼客人得罪完了，将雨菲楼搞砸了吗？”小绿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继续说。”赵菲没有反驳小绿，继续道。
“我以为，邹蓉蓉最适合雨菲楼头牌。您说她八面玲珑，就是说她处事圆滑，这样的人自然适合雨菲楼的头牌，客人亦会欢喜。”小绿看着赵菲，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见夫人又指了指虞倩倩之名，她继续道：“虞倩倩有些人云亦云，见风使舵的样子，自是不考虑。”
“那闫佳儿呢？”赵菲又指了指纸上的名说道。
“闫佳儿，我没有考虑。”小丫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闫佳儿，只说直接忽略了。
“夫人。您以为呢？”小绿又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赵菲道。
“小绿，你觉得雨菲楼的头牌只能是一人吗？”赵菲看了看绿丫头，又盯着纸张上的名字言道。
“您什么意思？”小绿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傻丫头。”她抬眸看着绿丫头，宠溺道：“香絮这事，让我明白了。如若我将期望寄予一人身上，风险亦是太大，就像这次我解雇了香絮，雨菲楼亦跟着落败了。我的想法是，打造一个组合，日后，不管这个组合中谁离开了，自是能将雨菲楼损失减到最小。”
“您意思是，要将这几位都组合在一起？”小绿亦是头一遭听闻还有此种想法的。
“对。但亦不是全对，她不在这个组合里。”她点点头说着，又摇了摇头，用笔头指了指纸上之名，正是怜沁。
“那她？”小绿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菲。
“怜沁，跟香絮平日并无交情，但喜爱怜沁的客人亦是不少，这足以证明，她的个人能力亦是有的。但因被香絮压制住，亦是没办法发挥，这次，我将为雨菲楼打造两个头牌，一乃怜沁；二便是这四人组合。”她盯着小绿，说出了她最终的决定。
“这四人组合，可以相互牵制，性格亦是互补，可以相互成长。”她看了看纸张，言道。
“夫人。我听您的。”倒是小绿，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质疑过这醒来的夫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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