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清对萧牧来说，是他的仇人。”
江北刚说完，苏小小和姜可枝瞪大了眼睛。
“仇...仇人？！你说的是，仇人！？”苏小小听了这话，原本古灵精怪的她，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姜可枝震惊地说不出话，她觉得江北肯定是说错话了。
凌竹清，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怎么会是萧牧的仇人？！
苏小小和姜可枝一时没有从江北的话里反应过来，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沉默。
“江...江北，我有点乱。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苏小小率先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说道。
江北沉默地看着他俩，眼睛看向远方，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中。
姜可枝和苏小小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过了一会，江北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福。
“以前，我们都是戏剧社的成员，那个时候，凌竹清虽然很严厉，而且有些一意孤行，但她不是一个坏人。”
江北闭上眼，嘴角出现一丝微笑，继续说道：
“萧牧在当时是个很靠得住的大哥，对谁都很热情。经常在凌竹清发脾气的时候出来打圆场。”
“那个时候，我们整个戏剧社，相处得很融洽，所有人真的像在一个大家庭里一样。”
苏小小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张嘴道：
“那为什么...萧牧会和她结仇呢？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相处得很融洽吗？”
姜可枝同样疑惑地望着江北，刚才江北所说的，和自己之前想的也一样。
可是...
为什么相处得如此融洽的两人，会...结仇呢？
江北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本幸福的表情，逐渐被痛苦所替代。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慢慢说道：
“因为...后来的全国大赛。”
“全国大赛？”苏小小和姜可枝十分惊讶，他们居然参加过这么高级别的比赛。
原本以为他们这个社团只是随便搞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这时，姜可枝才突然想起何琛对萧牧的推崇。
她当时还在纳闷，何琛一个闽省人，居然会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社团。
姜可枝懊恼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正当她快要胡思乱想时，江北继续说道：
“初赛的时候还好，大家都心往一处使。去帝京参加决赛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可是...”
江北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继续说道：
“可是到了决赛，凌竹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苏小小追问道。
江北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努力组织着语言：
“凌竹清像疯了一样，原本她还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但是越到决赛，她变得越来越专断。以前萧牧还能当个好好先生调和一下，但是到后来，连萧牧都和凌竹清经常争吵。”
“凌竹清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不对，有一个人，她倒是特别信任。”
“谁？”
“是一个叫李明博的人，他其实不是我们戏剧社的成员，是凌竹清找来指导动作的。甚至在当时，李明博那个家伙都快把萧牧架空了。”
一提到李明博，江北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对于那个拿着鸡毛当令剑的聒噪男，他是十分反感。
“所以，是因为李明博，萧牧才和凌竹清反目成仇的？”苏小小急切地问道。
“是也不是。”江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了想，再一次露出回忆的表情。只不过这一次，回忆中带着一丝悲伤。
“江北……你是不方便说吗？”
一直沉默的姜可枝，这时突然说道。
姜可枝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哪怕对于江北，都是不想去回忆的内容。
江北使劲摇了摇头，好像要把动摇的信念一扫而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进了半决赛，李明博和凌竹清，尤其是李明博，想在新的节目中搭一个架子，让演员吊威亚。”
“但是萧牧坚决不同意，于是就起了分歧。”
姜可枝想象着萧牧当时的样子，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江北的呼吸越来越重，最终，他再次说道：
“结果，有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扮演女演员的人从架子上摔了下来。等大家听到声音赶过去，发现……”
江北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发现什么了？”
姜可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越来越接近，萧牧内心那块不愿告诉别人的部分。
“等我们赶过去，发现除了躺在地上的女主角，萧牧也站在她跟前。”
“什么！？”苏小小和姜可枝异口同声地说道。萧牧站在跟前，意思不就是...
“不是的！不是萧牧干的！”像是看透了二人的心思，江北连忙出声反驳。
“萧牧从一开始就反对这种表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恕我直言。”苏小小打断道：“到底是谁让女主角受伤，这种事等她醒过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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