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昱一听，瞬间明白了他嘴里所说的人指的是谁？神色微变，他显然没料到那女孩会是他看上的。
敛下心头的情绪，黄昱又一次张开了唇，“陆总，不过一个女孩，没必要大动干戈吧。”
话语带着缓和关系的意味，可男人心底却不是这样想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他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先忍一忍，一切等回去了再说。
“不过一个女孩？”陆瑾之阴冷含笑地复述了一遍。
是当他的宝贝是玩物？还是外面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人？
黄昱对他这反应有些捉摸不透，他不知道是踩了他哪条尾巴。
眼看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无寸铁之力的黄昱咽了咽口水。
在微弱灯光下，两人看着对方，彼此无声，黄昱被他这森寒似隆冬大雪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他觉得这人在憋着坏。
陆瑾之忽然仰头，看向了那栋建筑的高层，那里窗户紧闭，里面亮着灯。
扬起一丝期待和欣喜的笑容，男人看得着迷入神。
她还在那里安稳睡着，如此他就放心了，至于想染指她分毫的人，他亲自来解决。
低下头，眸光瞬变，陆瑾之又一次将目光锁定在黄昱身上。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地上的男人靠近。
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放大，眼底却是晦暗到让人心惊。
“陆瑾之，你想，你想做什么？”第六感告诉他有危险。
黄昱惊慌失措地朝后退去，试图逃跑，可偏偏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扣住了他的肩头，将他死死扣在原地。
陆瑾之靠近后，两个下属松开了黄昱，各自朝旁边退了几步。
陆瑾之伸出手，一把揪起黄昱头顶的毛，将人往喷泉池里拖去。
这一次，喷泉池里亮起了灯，阵阵水柱喷洒而出。
陆瑾之将黄昱拖上了池壁，他扭过他的身体，让他睁大眼睛看一看池中的景色。
数不清的食人鱼聚在水下，察觉到食物的气息后它们纷纷游了过来。
透过水面，黄昱看到的不只是乌泱一群的食人鱼，更有自己变形扭曲的脸。
“啊！啊！陆瑾之！你放开我！”
“放开！”
“我想干什么？！”
“你敢！你敢！”
“呵。”陆瑾之浅笑，眸光一暗，抬手将人丢了进去。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而出，哗哗声此起彼伏，随即就是黄昱的哀嚎。
“啊！啊！”
“啊！”
“走开！走开！”
好不容易遇见食物的食人鱼怎会轻易错过这送到嘴边的新鲜美味，它们疯狂啃咬，逮住一块肉就是狠狠撕扯。
血液和衣物布料往四周散开，水波荡漾下一片不见底的暗红。
黄昱倾尽全力地站起身，可他周围的食人鱼在下一秒就察觉到了猎物的意图，它们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地咬住他的肢体。
“扑通扑通！”
黄昱的左腿被啃噬成渣，骨上的血肉在顷刻间所剩无几，支撑不了全身重量的男人再次跌回水中，掀起的水花带着弥天腥臭。
刺破空气的哀嚎一阵高于一阵，喷泉水柱很快被染红，血水尽数流通，白光之下，万物鲜红。
“啊！！”
一颗球形的东西飘出水面，随着水波上下起伏，两只食人鱼看中了目标，它们张开嘴奔它而去。
左边那条率先咬住，可下一秒，右边那条气势汹汹地靠近，扑通一声，两条鱼各自咬下一角随之撕扯。
染血的浪花袭来，两条食人鱼将东西咽下，哗啦几声，它们沉下水面，又一次寻找其他目标。
喷泉池水色越来越暗，黄昱的声音随之微弱，衣物碎块成片散开，混着肉渣阵阵浮动。
几分钟后，哀嚎声响彻底消失，里面的男人再也没有了挣扎的迹象。
陆瑾之不知是何时燃起了一支烟，正漫不经心地抽着。
“呼。”
烟雾从他嘴里吐出，随着晚风离去。
“捞起来吧。”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许程听出了其中的愉悦音调。
三人拿过旁边的钩子，站在池边朝水下勾去，哗啦啦的水声溢出，钩子之下的黄昱成了一骨残尸。
陆瑾之的脸上荡开一抹浅笑，他在笑男人的自大妄为，也笑他的愚蠢活该。
“丢给那个姓张的处理。”
“是。”许程应下，脑海里很快确定了那位。
夹着手中的烟，陆瑾之轻蔑的目光最后扫了黄昱一眼。嗤笑一声，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大厅，他象征性的对着那十层高的蛋糕切了一刀，接受了众人的祝福后，这场生日宴就此接近了尾声。
在没人的地方，陆瑾之去见了温丞，保镖守在门外，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聊些什么。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陆瑾之率先从房间中走出，与进门前不同，他出来时心情明显更好。
不知是谈话的内容令他愉悦，还是因为他终于可以迈向那层楼的缘故。
“叮！”的一声，男人迈开腿踏出了电梯。
守在此处的保镖颔首一礼，纷纷朝后退去。
皮鞋踩地的声响带着欢悦，陆瑾之朝着那个房间一步步靠近。
指纹解锁后，咔的一声响，陆瑾之推开了房门，入眼的客厅没什么变化，跟他之前过来时一模一样。
床上的女孩渐渐苏醒，她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轻微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温念猜想是爸爸回来了。
她心底开心，挣扎着要起身。
浑身软绵，双手也是没有什么力气，她喘着粗气使了力，费力良久才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了起来。
欣喜之色在一瞬凝结，她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陆瑾之！他在冲她笑。
铺天盖地的惊慌似冰雹砸下，温念想赶紧出去，可是她能坐起来就是极限了，还哪来的力气逃跑。
陆瑾之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他迈开腿朝她靠近。
右手攀上衣领上的领带，唰的一声，他将它轻轻扯下，扔在了地上。
男人抬起左手，解开了右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被他随意扔在了沙发上，他并未多看一眼。
温念紧紧捏着床单，心脏悬在了嗓子眼。
黑色的外套被男人脱下，露出了里面的洁白衬衫。
女孩脸色惨白，呼吸在这一刻渐渐止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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