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松笑了一声，“你觉得你妈能告诉你？”。
邓长风愣了一下，半天反应过来。
是啊，他妈被中空糊弄的晕头转向，本就是伤天害理的事，还非要犟着说没错。
“那你想怎么办？”，邓长风问华清松。
他想过了，无论华清松说什么他都听，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他要杀人，他也会给递刀子。
华清松捏着下巴，“现在啊……”。
“嗯嗯，你说，我肯定照办”。
“起身出门，回去睡觉”。
“好……啥？”。
邓长风都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他大步走回来，“你不抓他？”。
“啧，邓长风，你好歹也是咱们猎鹰突击队的副队长，能不能动动脑子”。
说着，华清松把腕间表往他眼皮子底下凑，“看看现在几点了，咱们就算抓人也不能摸黑去抓吧”。
再说——
华清松看了一眼睡得呼噜呼噜的零零，像中空这样的人，一般方法还真抓不到他，只能指望着零零。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赶紧回去睡觉，养精蓄锐，咱们才能顺利抓人”。
邓长风被华清松推出门，傻愣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刚才热血上头，只想着抓人，冷静下来想想，好像这个时间段确实不宜抓人。
邓长风走了，顺道去他妈房间门口看了看。
见大门依旧紧闭着，屋里的灯光也灭了，心里的滋味有些说不出来。
他实在不想跟他妈说重话，就盼着他妈别再执迷不悟吧。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邓长风就起床了，或者说，他这一晚上都没睡。
索性也睡不着，在小镇子里跑几圈，在自家院子里打打拳，总算是消磨了早上的时间，等到零零起床。
零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困得还没睁开，时不时的打个哈欠，眼角流着泪花。
华清松在零零跟前叨叨叨的把邓长风母亲和中空道长的交易说了一通。
说罢，他就见零零眼神发直，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不见她的眼珠转动。
“这是……没睡醒？”，华清松嘀咕一句，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话音未落，零零大眼睛的睫毛动了动，继而眼珠也迟缓的转动着。
她张张嘴巴，又打了个哈欠。
“哈……三伯，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啦，不就是找中间空空嘛，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啦”。
零零的声音慵懒，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才算是彻底醒了。
当华清松和零零走出房间时，正碰到邓长风，他手里拎着刚买回来的早饭。
“你俩醒了？赶紧吃饭吧，现在还热乎”，邓长风把早饭递给他们就要走。
华清松诶了一声。
邓长风提了提另一只手的早饭，“我给我妈送去，然后再来找你们”。
“邓叔叔等等！”。
零零喊了一声，随后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说，“我和三伯也去，咱们和奶奶一块吃饭吧”。
邓长风愣了一下，摇摇头，“还是别了”。
他妈现在估计不想看到老华。
零零皱皱眉，“为什么呀，奶奶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吃饭肯定很孤单的，我们作为晚辈去陪一下，让奶奶开心开心是应该做的事情呀”。
零零眨巴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邓长风，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个哑巴似的站在原地。
“咱们就听零零的吧”，华清松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母子哪有隔夜仇，有些事情说开了不就行了”。
“可是我妈她针对的是……”。
华清松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邓长风拗不过着伯侄俩，破罐子破摔的摆摆手，“随你们”。
说罢就转身走了，零零笑了下牵着华清松的手跟在后面。
邓长风打开邓妈的房间门，阳光从缝隙里钻进去，照亮了阴暗的小屋子。
此时，邓妈正半躺在床上看手机刷视频。
她见门打开了，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见是邓长风便冷哼着说道：“怎么着，邓大警官大发慈悲，要放你妈出去了？”。
邓长风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母亲话语里的讽刺。
他低着头走进去，把早饭放在柜子上，闷闷说了一句，“起来吃饭吧，还热呢”。
“哼，不吃，不饿！”，邓妈闹着脾气。
邓长风解袋子的手顿了一下，声音粗着说道：“你身体不好，不吃不行”。
“邓长风，你在你妈跟前闹脾气……”。
话没说完，零零就欢快的跑了进来，声音甜甜的喊着奶奶。
她耸了耸小鼻子，声音悠扬的嗯了一声，“奶奶，早饭的味道好香呀，我们一块吃吧！”。
说着，她不经意的往地上瞅了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被踩脏的手绳。
她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手绳便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到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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