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接过来便打开盒子。
盒内放着两样东西，一个U盘，一沓薄薄的温润白玉色石头片。
陈渊第一反应是，这石头打水漂一定能打很远！
旁边的褚亮嵘解释道：“大人说U盘里是您会需要的功法，另外便是序石了，不过这些序石虽然能用来隔断祟孽尸体和惘物，但遇到活的祟孽还是会碎裂，只能......”
咔嚓——
他的话说到一半，陈渊刚拿在手里的序石就碎成了渣渣。
褚亮嵘一脸懵逼，眼神中逐渐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陈渊面具下的脸上也写满了懵逼。
他大脑加载了一下，一个激灵，猛地提起神来——祟孽！
这里有祟孽！
他一脸兴奋，啪地合上黑盒子，直接丢给褚亮嵘：
“保护好自己！”
褚亮嵘手忙脚乱地接住盒子，连滚带爬躲到陈渊身后的桌子下：“好...好的！”
陈渊双眼兴奋地打量着周围，寻找祟孽的气息。
但奇怪的是，除了地上的一把破碎的序石，便没有任何异样了。
以他如今的精神力也无法察觉到任何异常。
不会是强大到可以随意碾压他的祟孽，所以他才察觉不到吧？！
陈渊眼里的兴奋逐渐多了一丝凝重，反手从背包里掏出菜刀。
空气中一片安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仿佛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一般，一切如常。
陈渊：“？”
他有点怀疑了，序石这玩意儿出错了？
总感觉他现在拿着菜刀对着空气，有点像是大傻子......
但序石又不是什么人工机器会出错，这纯粹就是客观反映，肯定有祟孽啊......
想到这里，陈渊突然一愣，不会吧......
让序石破碎的，不会就是他吧？
他穿越而来的时候，灵魂与身体不适配，将就活着，其实并不完全算是活人，反而像是一个未消散的死者的灵魂与差点死亡的身体的随意搭配。
像是一种介于人与怪物之间的存在。
反正啥也不是。
或许如果灵魂与身体在时间下不断适配，迟早会恢复成活人。
但陈渊很不幸，遇到了惘物、道灵、祟孽。
他吸收了惘物和祟孽，从一个啥也不是的性质，逐渐过渡、转化成了祟孽。
所以说，他其实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彻底当过人？
陈渊想起来了吃鸡哥的时候，身躯发生的变化，恐怕从那时候开始，他已经彻底从“啥也不是”变成了祟孽。
TMD！
原来他连人都不是！
难怪他根本不怕祟孽的影响，甚至能吃祟孽，合着是因为他就是祟孽！
所以说，当时在家里，陈帆的序石碎掉，并不是因为壳哥和鸡哥，而是因为他？
怎么突然有点好笑，陈帆当时大叫着有祟孽，结果拉着个祟孽跑了几公里......
陈渊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就他目前所知的信息而言，不仅仅是官方、普通人，就连造化乡这样的邪教组织都害怕敌视祟孽，他这一暴露情况，不等于直接要被围攻死吗？
陈渊嘴角抽搐了一下，这TM咋搞？
序石能检测祟孽，那他这不就是无所遁形吗？
他想到小说里总有什么隐藏气息的功法和方式之类的，他能不能把祟孽的气息隐藏起来？
得尽快了解，看能不能搞到。
陈渊揉了揉脑袋，收起菜刀，回头看向桌子下面的褚亮嵘：
“出来吧，没事了。”
褚亮嵘从桌子后面伸出脑袋，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挪出来：
“大人......您，您确定？”
陈渊：(ー`′ー)
他端出架子来，一副不悦地样子，冷声阴沉道：
“你，在质疑我？”
褚亮嵘一缩脖子，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陈渊：(；?＿?)
他一把拿过来黑盒子，利索地塞进包里，生怕距离自己太近，盒里的序石咔咔碎了。
他不想乱杀人，但又怕褚亮嵘猜到什么，随口找了个理由：“只是祟孽路过而已。”
说罢，他转身就走！
别想多问他一点东西！
他是不会解释的！
褚亮嵘也没胆子多问，他哪敢在造化乡的疯子面前乱说话啊！
但贪餍刚离开，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贪餍的假身份和银行卡已经弄好了，还没给呢！
得，又要和那疯子多见一面了！
......
陈渊也不敢回去了，生怕监视自己的那家伙手里有序石，发现他的异常。
一路胡乱跑到城市外围的郊区，这里多是一些废弃的村子，老旧的建筑里杂草丛生，荒芜的街道上寥无人烟。
随便找了没人的老旧建筑进去，拿出黑盒子来。
他目前的视力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并没有问题。
看到隔着盒子，序石没怎么碎掉，他才松了口气。
至于U盘，陈渊也有些好奇，墨启封会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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